太子位若被廢,他將永遠被打入深淵,南璿璣的下場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也許我的想法在你看來是天真,可是親情擺在那裏不是嗎,你再看看我,我無親無故,生來就是我一個人,我如果有這麼個妹妹,我肯定是疼到骨子裏,哪裏還會傷害她,讓她傷心,等你失去她了,你就會感覺到在這個世界上你有多麼孤獨。”
“聽我一回好不好,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後悔的事情我已經做過了,她如果拿我當哥哥看,就該早告訴我,事情也不會發展成今天這樣子。”南銘城似乎聽進了她的話,表情略顯哀傷。
“她一個女孩子,發生這樣的事,她哪裏好意思跟你講,你是男人好不好,再說了,你知道了,肯定隻會罵她。”
“你不會明白的,早點進去休息吧。”
“我不,你不答應我,你走哪兒我就跟哪兒,再不答應我,我就劫獄。”
景小同也不想爭於求成,可是若不盡快地說服他,隻怕一過身的時間,那男子的性命就不保了。
“你想與我為敵?”南銘城正欲走,聽到她的話,轉過身子來,麵帶怒意
“我沒想與你為敵,我就是不想眼睜睜的看著你做錯事,你要是覺得我是你的敵人,那你就趁早殺了我吧。”
說完她閉上眼睛揚起脖子,心裏若想著若他真敢對她下手,那她就製住他,劫獄去。
看到她態度堅決的樣子,南銘城的心也軟了下來,眼睛的憂傷一閃而逝,隨即從她臉上移開眼去,看著夜空,輕歎。
片刻,他淡淡地說道:“我已經錯了,我萬不該把你送去給雲子浩。”
等了半天,沒想到等到了卻是他這麼一句話,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過去了就是過去了。
感情的事情,很奇怪,那要在對的時間,對的地點,碰上對的人。
雲子浩就是她的那一個人,雖然她不確定他是否就是自己對的人。
景小同從他身上移開視線,輕聲地說道:“不要再說這個了,你也是逼不得已,那不是你的錯,並且我也沒怪你,緣分這個東西很奇怪。”
“...”南銘城依然看著夜空,沉默。
景小同也抬起頭望著天空,淡淡地說道:“你們男人做事,向來心狠手辣,甚至不論親情。”
“你們女人做事從來不考慮後果。”南銘城毫不客氣地看向她。
“...”景小同看著南銘城,麵露憂傷。
“怎麼了?”南銘城被她突然的感傷有些不解,迎著月光,他隱約看到她的眼裏有淚光閃現。
“我好舍不得你們,舍不得你,也舍不得雲子浩。”景小同憂傷地說道。
“何出此言啊?”南銘城很驚訝地轉過身子。
“等這次你的麻煩解決了,我就回去找雲子浩,跟他說清楚,叫他休了我娶東方知月。”
“這又是唱的哪一出?休了你,無親無故的,你去哪裏?”南銘城擔憂地看著景小同。
樹上的雲子浩心裏一緊,劍眉緊蹙,她竟然會想著離開自己...
“他愛的是東方知月,我不想插在中間,我也過不了和別人共侍一夫的生活,如果以後他做皇帝了,還有那麼多成群的女人,天天為了一個男人爭寵,我才不要活得那麼卑微。”
景小同擦了擦眼角快要滑落的淚水。
“那你回來我身邊,我養你一輩子。”南銘城正色道,聽到她這麼說,他的世界就仿佛被點亮了一般。
“你還不是一樣。”景小同被他深情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地,便移開眼去。
“我不一樣,我隻要你一個,你信我嗎?”南銘城看著她的眼睛認真的說道。
“討厭,你又要弄哭我了。”景小同捂上眼睛,一想到就要這麼離開雲子浩,她心裏就止不住的痛。
“好了,我不說了,你別哭,哭了我都不知道要怎麼安慰你了。”南銘城掏出手帕給她擦了擦眼淚。
穩了穩情緒,景小同看向他,淚眼婆娑。
“南銘城,你一定要好好的,我跟雲子浩道完別我就要離開這裏了,我隻有一個要求,你能答應我嗎?”
“你要去哪裏?”南銘城詫異道。
“你答應我永遠不要和雲子浩成為敵人好嗎?我不想看到你們在戰場上敵對的那一天。”
和雲子浩會不會成不成為敵人在戰場上兵戎相見,不是他一個人說了就算的,他又如何能答應在前,如今他隻在乎她要去哪去。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去一個你們都找不到我的地方,一個美麗的地方。”
景小同伸了伸懶腰,望著天空的月亮,歎了一口氣,她是妖,始終跟他們不是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