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兒!冷靜..”被鎖魂鉤勾住,那是靈魂深處的痛,讓人生不如死,玉麟神情悲傷地望著她。
“閉嘴!冷靜?本座已經很冷靜了,若是本座不夠冷靜,你現在已然是屍體一具!”雪淩子紅著眼眶撕聲咆哮,和君沐陽剛剛開始,她本以為接下來會是甜蜜,沒想到會是這般。
“淩兒!”
“閉嘴!”雪淩子一巴掌甩在他臉上,冷冷地說道:“敢如此對本座,本座定要你生不如死!”
說著,她手裏便多了一條短鞭,玉麟滿眼血絲地緊盯著她,麵露驚恐。
“本座讓你嚐嚐這抽魂鞭的滋味!”說著,那條短鞭便狠狠揮下抽在他身上,昏暗的室內響起一聲聲清脆的鞭聲。
玉麟痛得一陣陣悶哼,麵目猙獰,卻因身體被鎖魂鉤勾住,無法掙紮,唯一有的反應是他因痛而扭曲著臉。
腦袋裏全是他在她身上推動的淫靡情景,她憤怒的一遍一遍抽在他的身體上,恨不得就此抽爛,可是那抽魂鞭的奇特之處便在於無論怎麼抽,都不會有傷痕,但是每一鞭都是直接抽在靈魂上的,那疼痛是常人所無法承受的痛。
玉麟此時已痛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那痛得仿佛在死去的邊緣,卻又無法逾越那道死亡線一般。
一直打到他暈死過去雪淩子才罷手,此時冷靜下來,她的眼淚像潰了堤一般的噴湧而出。
一轉身,便化作一縷紫霧,飛回寢宮。
望著再也熟悉不過的寢宮,想到那一室春意,她內心裏泛起一股深深地厭惡。
“若曦!”雪淩子怒吼道。
“魔主!”早已嚇得大氣不敢喘一聲的若曦撲通一聲便跪到了她麵前。
“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雪淩子冷眼看著地上瑟瑟發抖的若曦,恨不得就此生吞了她,許久她才忍住怒意,“把屋內所有的物品全部扔掉!”
“是!魔主!”若曦唯唯諾諾地趕緊爬起身來慌忙的收拾,所有的用品,一件不落。
雪淩子失魂落魄地坐在秋千上,抬起頭眯著眼睛望著天,內心一片痛楚,如今隻怕是再也沒有顏麵去見君沐陽了。
她取下腰間的乾坤袋,捏在手裏,那上麵仿佛還留有他的餘溫。
她抬起手放到了鼻子前,閉上眼睛輕輕嗅著上麵淡淡地麝香,那是他身上的味道。
聞著那淡淡麝香,她仿佛回到了他的懷抱,背被他輕輕撫摸著,如今,她卻再也沒有資格。
打開乾坤袋,裏麵有人間皇帝送給她的那把彎月刀,還有他那把暗紅色的琴。
雪淩子取出那琴,手一鬆,乾坤袋便重新飛回了腰間。
輕輕撫摸著那琴弦,她仿佛又看到了那坐在琴案後撫琴的白衣人兒。
她臉上蕩起舒心的笑意,隨即又神色黯然,緊接著便麵露凶光。
隻見那架暗紅色的琴迅速憑空飛起,雪淩子的雙手撫上,狠狠地扒拉著,那刺耳毫無章法的琴音很快傳遍整個魔殿,無不傾訴著她此刻內心多麼的煩躁。
很快,她的十指便鮮血淋漓,她好像全然不知一般,狠命的扒拉著,一雙紫色的眸子布滿悲憤的血絲。
手指的血液血流不止,那琴仿佛怕自己不幹淨一般,琴弦上的血液詭異的滲入琴弦之中,一滴不落。
她自己也不知道劃拉了多久,血液滲入其中,直到那琴弦顏色鮮紅欲滴,與那暗紅色的琴身竟然出奇的和諧。
很快,詭異的一幕出現了,隻見那暗紅色的琴仿佛被賦予了靈性一般,暗紅色的琴身上,多了一道道金色的暗紋,像靈蛇一般順著暗紅色的花紋流淌,詭異而神秘。
雪淩子早已停下劃拉的手指還在滴血,緊接著,那血竟然像自己長了翅膀一般呈滴狀飛向那琴,融入其中。
原來這琴嗜血!她驚訝的看著這一幕,任憑手指流血融入其中,不管不顧。
“淩兒!”
尋聲趕來的雪非羽看到她不顧死活的一幕,瞬間不淡定了,一拂衣袖,那琴便飛開一邊,血這才停止。
望著她鮮血淋漓的十指,他的心都快碎了,手握上她的手,便將那十指修複得完好如初。
雪淩子的視線還在琴上沒有離開,神情木訥。
“淩兒!你為何如此虐待自己?”
從小到大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向來吃不得半點虧的人居然會如此對待自己,雪非羽直覺發生了什麼事。
“...”雪淩子沉默不語。
“淩兒?到底誰欺負你了,是否君沐陽,為父替你報仇去!”除了君沐陽能對她如此,誰還能惹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