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許久,她才淡淡地說道:“孩兒的琴餓了!”
“你說什麼胡話!到底怎麼了?”雪非羽急的上前扶住她的雙肩,俊美緊擠,滿眼關切地望著她。
她生硬的擠出一絲笑容:“父君,孩兒沒事!”
雪非羽還是不放心的問道:“昨日,玉麟來了,是不是他惹你不高興了!”難道玉麟真的聽他的話強行占有她了?若真是這樣,她適應一些時日應該會好起來的,這麼想著,他的心頓時安了些。
聞言,雪淩子黛眉一緊,空中瞬間彌漫肅殺的低壓,她冷聲道:“此人再也不複存在,父君休得再提此人!”
雪非羽暗覺不好,急急說道:“不複存在?這是什麼意思?”
“因為,他已灰飛煙滅,魂飛魄散!”說著,她緊盯著雪非羽麵露陰冷的笑容。
雪非羽大驚失色,驚聲問道:“什麼?淩兒怎如此糊塗?你殺了玉麟,放眼這五界,還有誰能配得上淩兒?更何況鬼王又豈會善罷甘休?”
“父君就如此怕他妖界?父君的膽識去哪裏了?”
“你,事到如今,你還沒有意識到你自己的錯誤,那妖界若是與魔界決裂,天界的人一旦前來討伐魔界,妖界趁機而入,那魔界豈不是損失慘重?”
“鬼界都被父君給滅了,何不連妖界一起滅了!”雪淩子雲淡風輕地說完,嘴角扯起陰冷的笑意,一伸手,那暗紅色的琴便乖乖的飛回她的懷抱。
“你非要氣死為父你才甘心!”雪非羽氣的咬牙切齒,卻拿她毫無辦法。
雪淩子輕輕撫摸著琴弦,淡淡地說道:“父君,孩兒有分寸!”既然妖界遲早要和魔界決裂,那她就先下手為強,她默默地在心裏下了決定,正窩著氣沒出發,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分寸,分寸,你的分寸就是隻知道殺人,為父醜話說在前頭,沒有為父的命令,你不準輕舉妄動,否則,別怪為父跟你翻臉,魔界不是隻有為父和你,你得為魔界的臣民們多考慮考慮,他們跟得上你的腳步嗎?”雪非羽的道理不是跟她講過一次兩次了,可她一次也聽不進去。
“孩兒知道了!”
雪淩子的決定已然下了,她要先下手為強滅了妖界,也好報了自己失身之仇。
“參見魔君大人!”若曦戰戰兢兢地走了過來,聲音都帶著顫音了,她深知雪淩子的秉性,隻怕是她命不久矣。
“...”心情不好的雪非羽沒有理她的意思,他的視線還在雪淩子臉上,一臉擔憂。
“魔主,寢宮收拾好了!”若曦的聲音低得跟蚊子似的。
雪淩子毫無征兆的拿出那把彎月刀,若曦還沒來及反應,便身首異處,身體直直地站在那裏,形成一幅壯觀的人體噴泉圖,模樣瘮人極了。
噴出的血像一顆顆紅紅的小精靈一般飛向了她懷裏的琴,融入其中,直到若曦的身體幹澀,再也沒有任何血滴飛來,她的手一揮,若曦的屍體便化為一襲細細的灰煙消雲散消失不見。
隨即,雪淩子的嘴角露出滿意的邪笑,那陰冷的笑容與她俊美無雙的麵容格格不入。
“這小丫頭又是怎麼惹到我們淩兒了?”魔君不解地望著她。
“孩兒的小琴琴餓了!”雪淩子輕輕撫摸著懷裏暗紅色的琴,臉上笑得燦爛極了,隻怕是以後,陪伴她的便是君沐陽這個琴了。
對別人殘忍好過對自己殘忍,見她開心了一些,雪非羽便也安了心。
他嘴角扯起寵溺的笑,抬手刮了刮她的鼻頭,說道:“頑皮!”
妖王殿裏。
妖王急得團團轉,眼見一天一夜過去了,竟然沒有玉麟任何消息,他直覺心神不寧。
“哥哥為何事而煩惱?”說話的正是那個略顯成熟的女子,千葉的娘親玉婷兒。
“從昨夜玉麟去魔界找那雪淩子,一直到現在,都一天一夜了,還沒有消息傳來,我這心裏七上八下的,不得安寧啊!”妖王坐在首位上,如坐針氈。
“昨夜?玉麟為何要晚上去找那雪淩子?”女子從他臉上讀到另外某種信息,直覺不好。
聞言,妖王目光躲閃不定,說道:“雪非羽好不容易同意麟兒和雪淩子的親事,又豈能錯過這麼好的機會,可是,他們的定婚典禮卻遲遲拖延,我怕會生出變故,便催麟兒盡快將那雪淩子緊緊抓在手裏。”
女子頓時大驚失色,說道:“哥哥糊塗啊!那雪淩子豈是那麼容易就能被抓在手裏的。”
“不是,此抓非彼抓!”妖王說完,尷尬的垂下眼簾不敢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