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瞥了正廳中的劍舞一眼,她便有意無意的尋找著“貴客”的身影,卻不得果。
隻看了一小會兒舞劍,她便覺著無趣的斜撐著頭微眯著眼。
武召看在眼裏,急在心裏,究竟要如何做才能勾起她的興趣讓她忘卻殺人?
這生性殘暴的小魔主可不是一般的角色,鮫王在心底對她很是重視,自打她進到這大殿裏來,鮫王的心思便在她身上,在她看來,這雪淩子比魔君雪非羽可難對付得多了,搞定雪非羽,一個惜顏足夠了,而雪淩子的心思,到現在她都無法摸透。
待這舞劍結束退去,鮫王轉看向雪淩子,麵色和藹的笑道:“我鮫人族不比魔界,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小魔主見諒!”
從一進來雪淩子的視線就沒有給過那坐在主位上的鮫王,聽到她跟她說話,她這才轉看向她,淡淡地說道:“本座看也是,鮫人族的待客之道確實有待提高啊。”
鮫王一愣,自打魔君和雪淩子到來鮫人族的這些天,不是好宴款待就是拿自己最親的兒女陪伴,還破了先例未舉行儀式但如暖床陪侍一般的侍寢,這可是至今都未有發生過的事情,她居然如此認為。
雪非羽意味十足的望著雪淩子,他的這個女兒從來不按常理跟人交流,人家鮫王明明是客套話,她倒還真跟人家杠上了,不過,隻要她不鬧事乖乖的他就滿意了,耍耍性子也無妨。
不過,她在鮫王麵前的高姿態讓他的心底很是滿意,他魔君的女兒就該如此不是嗎。
鮫王眼睛餘光望了雪非羽一眼,見他絲毫沒有教訓女兒的意思,她便溫和的笑了,“我鮫人族確實有做的不好的地方,還請小魔主指點一二!”
“聽聞鮫人族來了貴客,為何如此華麗的舞姿都不見鮫王邀請貴客前來一起觀摩,隻怕是讓那貴客對鮫人族寒了心。”雪淩子望著鮫王,臉上掛著極淺的笑意,那笑並不達眼底。
鮫王又是一愣,來人與魔界可是不對路,她又怎能讓雙方同席,略略思索,她說道:“老身也是顧慮到小魔主和魔君大人喜清靜,怕打擾了小魔主和魔君大人的興致,所以才安排吾兒習驕和幾位長老前去招待!還請小魔主不要多想!”
是什麼人居然一個習驕還不夠招待的,還需要長老前去?
等等!長老!那個偷窺的僧銀不正是長老之子嗎!
看來還真有必要會會這貴客和鮫人族的長老了,這麼盤算著,雪淩子臉上的笑意更甚,她不緊不慢地說道:“鮫王此話差矣,若你那貴客知曉是因為我魔界而被怠慢,那就是我魔界不識大體了!”
“這...”這一句話頓時噎得鮫王無言以對。
她作為鮫人族最尊貴的王,親率著兒女陪同魔君和她,雪淩子居然還得寸進尺的認為她變相敗壞了魔界的名聲,問題的關鍵是魔界因為一個荒淫無道的魔君和生性殘暴的小魔主名聲已經很臭了,他們魔界哪裏能與“識大體”三個字沾邊了?
心裏這樣認為並且唾棄不已,可是麵上卻沒有顯現,這兩個瘟神她一個都得罪不起。
見一時陷入僵局,武召趕緊起身朝著鮫王揖拜:“母王,小魔主說得對,要不武召前去邀請貴客前來共宴!”從鮫王的為難情緒來看,來人必定是與魔界不對路的存在,若真是這樣,讓他們鬥,好過把戰火轉到他與林書薇頭上,也好過對付鮫人族。
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若再托詞就不像話了,這在座的兩個人都是她鮫人族得罪不起的人,鮫王隻好說道:“小魔主提醒得對,是老身疏忽了,既然小魔主和魔君如此深明大義,那武召你就快請客人前來吧!”鮫王在心裏祈禱著他們見到麵後能看在這是在鮫人族的地盤上能相安無事。
“是,母王!”武召應聲便轉身朝大殿外走去。
武召快速的飛到大長老所在的地方,一進門,他便看到一個讓他惡心的人,僧銀正兩眼放著精光的望著他,隻是看著他都讓他覺得心裏一陣作嘔,他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便移開眸子。
諾大的宴桌旁,習驕正陪著一個白衣男子侃侃而談,那白衣男子身邊還坐著一位端莊溫和的美麗女子,見武召前來,他們的視線齊齊投向了他。
武召朝著那白衣男子恭敬的施禮道:“聽聞鮫人族來了貴客,武召迎接來遲,還請貴客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