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靈一臉哀傷的望著雪淩子,視線一直不曾離開。
海神頓時氣得額頭上青筋突起,他扶在椅子扶手上的手緊緊捏起,就讓不禁懷疑下一秒那扶手便要在他手裏碎開。
習驕眼睛的餘光望了海神一眼,他的反應他盡收眼底,隻怕是這兩人再對峙下去,很有可能會大打出手,若是海神當真能收服得了這雪非羽這父女倆倒好,若海神死在了鮫人族,隻怕是對鮫人族不利,他在腦袋裏飛快的搜索著對策。
容靈伸出手按上了海神的手背給他送去安慰。
考慮到若是就此和她動手,別說兩個人,單是雪淩子一個他都不是她的對手,海神按捺下心裏的那一股隨時都要爆發的怒火,冷冷地說道:“小魔主不去神殿找沐陽,怎有閑心呆在這鮫王殿!”
被他提及了痛心事,雪淩子心痛得眉頭輕輕一皺,“海神殿毀了,海神都有閑心來鮫人族,本座為何不能來此?”
“嗬嗬,小魔主拿本君毀了的海神殿來與小魔主和君沐陽的感情來比較,難道...君兄見異思遷了?這可就是他的不對了!”海神得意的望著她,眼裏滿滿的是挑釁。
看雪淩子的表情隱帶著一絲傷感,他料想很有可能是他們之間出了問題,那可正是他想看到的,他自認為他這句話恰到好處的給他們加了一把火,須不知雪非羽心裏的怒火騰騰燃燒。
雪淩子的臉色驟然變了,他話裏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就是她被君沐陽給甩了,她的尊嚴豈能被他隨意踐踏!
她緊緊捏著椅子扶手,眸子微眯眼裏殺機頓現,想到就此動手那就坐實了她被君沐陽玩弄的事實了,強忍著心裏的羞憤,她冷哼一聲,“君沐陽算個什麼東西,他跟你一樣,隻不過是一個渣渣,本座還真不放在眼裏!”
海神從容靈的手下抽開手,雙掌讚賞的拍了兩下,望著她冷笑道:“小魔主霸氣!本君還以為小魔主挫了銳氣心甘情願充當君兄的寵物,看來是本君誤會了!”
“若...”容靈驚恐的在一旁小聲製止,這雪淩子和雪非羽的稟性她太清楚不過了,奈何海神不聽,依舊自顧自的意圖給她的怒火煽到頂峰然後讓她去和君沐陽鬥個你死我活。
雪淩子腦袋裏不自覺的便浮出被君沐陽抱在懷裏溫柔的順著毛發的情景,心裏濃鬱的痛楚頓時浮上心頭,那痛得如窒息一般的感覺堵得她一時沉默不語。
視可忍孰不忍,海神的一番話讓雪非羽的怒火已經燒到鼎盛,他恨不得就此撕了海神若和君沐陽,他憤怒的轉看向雪淩子,冷冷的出聲喊道:“淩兒!”
這一聲淩兒包含太多太多,有他魔君的尊嚴和他最寶貝的女兒尊嚴,如今被人當眾指責得體無完膚,他忍無可忍,能忍到他說這麼多已經是他的極限了,海神若是和他同輩份的人,那他就要他的女兒來親手了解了她,讓他看看什麼叫作恥辱。
雪淩子回過神來忍著劇烈的心痛望向雪非羽,隻見他望著她的一雙眸子裏滿是殺意。
她對君沐陽的恨意和著被海神侮辱的憤怒齊齊湧上心頭代替了心痛,她與雪非羽對視著連頭也不回,直接光影飛起一道猩紅的劍凝聚手中然後從下向上十成力道朝著對麵的海神劃拉,海神的胳膊便齊肩斷裂飛開,那噴出的血液飛濺,這速度快得沒有人能阻止,在場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望著海神。
隻見一道紅色的光影閃現,雪淩子便出現在了海神的麵前,那把猩紅的劍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雪淩子身後,一把暗紅色的琴詭異的飛在半空中,海神若的斷臂處,那血如一顆顆小精靈一般飛上那琴中融入不見。
海神沒有想到她會毫不預示的出招,他毫無防備,其實他清楚,就是他防備,她戰勝他也隻是時間上的問題,他滿臉驚恐的望著麵前如鬼魅一般的雪淩子,料想這次死定了。
雪非羽冷哼一聲便端起麵前的酒水一飲而盡,隨即緩緩說道:“海神多年未見,竟然弱到這個地步了,小女無心之失,還請多多擔待!”
無心之失!這麼無恥的話居然從他嘴裏光明正大的說了出來,奈何他們有那實力說不是嗎!
鮫王和鮫王殿的一幹鮫人驚恐的望著這一對可怕的父女,幸好他們不曾得罪他們,他們隻聽聞過他們滅了鬼界和妖界的事情,如今親眼見到雪淩子的殘暴,他們震驚不已。明知海神不能死在這鮫人族,可是他們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