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按著六國的標識,擺滿了座席,此時,按照身份的卑微,依次坐滿了人。
隻有雲國標識後的正位上,空出了一位。
台上戴著純白美人麵具看不到臉的左依依瞥了一眼那個空位,心裏期待著雲子浩的出現,那個座位可是她專門安排人準備的。
這都快開始了,他居然還沒有來,難道是接迎煥月國公主李紫煙去了?
台下的眾人仔細打量著一身白衣,戴著白色美人麵具的左依依,心裏猜測著她會不會就是聚義閣的新任閣主,看她氣度不凡,應該就是了。
眾人正打量著,便見那白衣人走到台角的黑色支架處,樂曲便停了。
她對著那麥宣布比試開始,那不大的聲音透過音響擴散開去,在場乃至周邊都聽的很是清楚。
在場的人認真的聽著她細細講說著比賽規則,這時,他們才知道,這人並不是聚義閣新任閣主,閣主怎麼可能自甘卑微的解說呢。
左依依直到解說完,也不見雲子浩的蹤影。
難道他真的放棄了?這不可能啊!
透過麵具,她眼尖的瞥見不起眼的地方,三個同樣戴著麵具的男子,有一個男子還戴著寬大的鬥篷,看不清麵容。
“看起來,事態並沒有朝著你們預想的方向進展!”說話的是千葉,他的語氣帶著不屑,“依我看,你還不如上台打擂台,說不定真能和她重歸於好,也說不準,她就將那六件東西交給你了呢。”
“哼!你可別激我,你們也一樣,不一定就能…”要了她的命這幾個字他沒舍得說出口,他沒有想過要她死,他隻是想要拿到那六件東西而已,他才不信單憑這兄弟二人,還有那個不靠譜的女子就能取了雪淩子的性命。
可是,雲子浩突然要納妾,他真不知道他為何不去騙取雪淩子拿到六件神物換取雲子一,而是反其道而行之,他在心裏快速的思索著對策。
正猶豫著,千尋說話了:“見機行事,實在不行,我們就挾持了雲子一和雲子浩二人,你畢竟和她有過感情,這上台守擂踢台非你莫屬,上去吧,我們裏應外合,隻要殺了她,那六件神物還怕拿不到手?”
“喏,她已經出現了。”千葉淡淡的說道,他的心裏卻很是糾結,他不信他們能殺的了雪淩子,可是一想到真的要對她下手,他的心裏很是不忍心。
武召看向台上,隻見雪淩子一身黑色的痿地長裙,裙擺上繡著紅色牡丹,金絲鑲邊,看起來美麗極了。
此時,她帶著一個金色的全臉麵具,那麵具很是特別,比他們所見過的麵具包裹得更嚴實,嚴實得看不到任何肌膚,整個看上去就像是一個金色的頭顱一般。
麵具上,一張紅紅的小嘴像是一個唇形瑪瑙,細長得極誇張的眼睛向兩邊吊起,眉心處,一道猩紅的印記紅的鮮豔。
那個麵具詭異裏透著妖豔,一頭烏黑的長發整齊的披散在腦後,如此吸引人的裝扮,除了是她還會有誰呢。
她緩緩走到為她準備的極盡奢華的寬椅上坐下,然後朝著雲依依輕輕點了點頭示意開始。
雲依依從她的臉上轉過視線的空擋,瞥了一眼雲國標識方向,那裏除了兩三個坐在那裏圍觀的皇子,根本沒有雲子浩的影子。
可惜,比賽還得繼續進行,她對著麥說道:“比賽開始!”
對麵拜月樓四樓唯一一間雅間內,紫川立在窗邊,神色焦急地朝著台上張望著。
跟了雲子浩這麼久,他的事情他又怎麼會不知曉,仔細一分析,那台上的聚義閣閣主肯定就是太子妃無疑。
他的主子明明對太子妃很是在乎,他就不明白了,為什麼主子就無動於衷呢。
最讓人不解的是,娘子要逆天公然選夫,這消息七日前他就知道了,這都到最後關頭了,他居然還能淡定的在這裏喝茶。
先撇開這挑釁了主子作為最尊貴的男子的尊嚴不談,若是皇帝知曉了這事,那還得了,那可是砍頭的大罪。
若是他家娘子這樣,那他非得抓狂,甚至早早地就跑去拉回家關好不讓出來了。
奈何主子決定的事情,他這下屬也不敢擅自進言,隻有幹著急的份兒。
“已經有人上台了,那人看著...著實不配閣主!”紫川故作解說,眼睛的餘光卻緊盯著桌邊的雲子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