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允炎這番囑托和叮嚀,叫蕭瑾萱覺得心裏一暖的同時,也不忘關切的輕笑說道:
“皇兄放心就是,瑾萱會照顧好自己的。等到瑾萱大周事情一了,在返回北戎的時候。希望到時能看見我北戎後位不在空懸,盼來位端莊得體的皇嫂。”
明知分別在即,和蕭瑾萱能多說上幾句話,蕭允炎也倍感珍惜。
隻不過他也不是優柔寡斷之人,所以當即就見蕭允炎又閑談幾句。
接著就以宗親兄長的身份,親自挽扶相送蕭瑾萱走進皇宮內特意準備好的喜房。
然後在留戀的看了蕭瑾萱一眼後,蕭允炎終究不在多言,強撐起笑容沉穩的走了出去。
北戎人生性本就豪爽,加上他們崇尚強者,多年以來周顯禦在邊境上和他們大小戰役無數。
雖然死在他手裏的北戎人不少,但同時周顯禦也贏得了北戎人的尊敬和佩服。
所以按照北戎婚俗,大婚當日新郎要對所敬的美酒,來者不拒的盡數喝光。
飲用的越多,預示著婚後的生活越美滿。
而周顯禦本就海量,入鄉隨俗之下,足足被灌了五六十碗烈酒。
最後還是蕭鳳熙心疼這個姑爺,出麵打圓場,這才結束了喜宴上的敬酒。
至於周顯禦這一通烈酒喝下來,不但喜宴接近尾聲,眾人三三兩兩說著恭賀的話退去。
就連他也在宮婢的攙扶下,醉眼朦朧的向著大婚喜殿,腳步有些發晃的走了過去。
北戎雖然喜宴鬧酒一向很凶,但婚房卻不似周朝習俗。
這夫妻間要喝交杯酒,還要被好一通攪和才能得到獨處的時間。
在北戎喜宴鬧過也就散了,隻要新郎證明了酒量,得到了宴請賓客的敬佩,那這婚房裏卻是沒那麼多繁瑣規矩的。
因此當周顯禦邁步走進來後,兩名攙扶他的宮婢就直接退了出去。
而偌大的寢殿,霎時間就獨留下蕭瑾萱坐在喜榻上,抬頭和站在殿門處的周顯禦,彼此四目相對在了一起。
雖然蕭瑾萱看似平靜,但這與周顯禦有了夫妻名分的第一晚,她哪裏又真的會不緊張。
而四周靜寂無聲的氛圍,叫蕭瑾萱頓覺很不自在,因此想了想,她不禁當先開口說道:
“看王爺一身酒氣,兩眼聚焦無神,想必定然是喝醉了。桌上我以命人備好了醒酒湯,王爺還是趕緊喝上一些,省的耽擱了晚上的正事。”
蕭瑾萱這一說話。原本站在寢殿門前不動的周顯禦,不禁邪氣無比的笑了下。
接著他不但一步步向喜榻靠了過去,更是聲音磁啞的輕佻說道:
“區區幾碗烈酒,本王自問還消受得下。愛妃這般著急的催促本王醒酒,還揚言唯恐耽擱正事。莫非你是怕本王不解風情,耽擱了這洞房花燭夜不成。”
周顯禦言語放蕩不羈,更是伸手就把蕭瑾萱的下巴給扣住了,接著一個欺身上前,兩人就相壓的一起倒在了喜榻上。
感覺到周顯禦一身酒香中,隱隱彌漫起的金蘭花味道,蕭瑾萱想到兩人過往的恩愛纏綿,這臉不禁就如火燒雲般紅了起來。
至於周顯禦,雖然他動作看似霸道如斯,但不過是為了報複白天裏,蕭瑾萱叫他落馬困窘一事罷了。
周顯禦可不是個貪戀女色之輩,這其中的分寸他還是知道的。
而望著戲虐了他一整天,這會可算臉上閃出慌亂羞澀之色的蕭瑾萱。
周顯禦在得意的悶聲低笑不止的同時,雙眼竟也舍不得再從對方臉上移開半下了。
尤其是蕭瑾萱這會怒中帶俏,嬌嗔窘困之態,都叫原本隻是想嚇嚇對方的周顯禦,忽然間莫名真的升起一陣燥動之感。
而當蕭瑾萱忍不住伸手推了他兩下,貝齒輕咬朱唇的瞪向他時,周顯禦最後的理智竟然就在對方這一瞟之下徹底淪陷了。
鬼使神差,根本不受自製力所控,周顯禦就貪戀無比的低下頭,將蕭瑾萱瑩潤的雙唇含住了,細咬親啄下,他更是越陷越深,情難自拔。
尤其是隨著這個吻越發加深炙熱時,那種若隱若現的熟悉感,都叫周顯禦徹底將長德和蕭瑾萱,這兩個完全麵容不同的人,混淆不清的又聯係在了一起。
當即明明隻是略帶恐嚇的欺壓,這會在周顯禦徹底一個翻身,將蕭瑾萱整個人逼在喜榻上後。
假戲真做之下,兩人不但衣帶漸寬,寢殿內的溫度更是節節攀升,一片春意盎然。
就在周顯禦動情至極,沉浸在蕭瑾萱一片雪肌冰骨之中時。
忽然脖頸間傳來的深寒涼意,去叫他瞬間恢複理智,並將雙手抬起不在隨意亂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