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導致周顯禦這麼快冷靜下來,並舉止如此怪異的原因,都來自於蕭瑾萱這會手握匕首,抵在對方頸間的緣故。
縱使周顯禦服用靈露,動情也不會在有性命之危,可是蕭瑾萱仍舊不敢靠近對方,彼此相守纏綿。
因為她忘不了,他們一起經曆的那麼坎坷磨難,蕭瑾萱不想因為自己的命格在去影響拖累周顯禦。
因此就在周顯禦即將突破最後防線,兩人馬上要合為一體之時。
蕭瑾萱強忍心痛,拔出藏在枕下,為防萬一才準備的匕首,這才在最後一刻,叫周顯禦停下了所有的舉動。
而深吸一口氣後,蕭瑾萱就冰寒著一張臉,充滿告誡的說道:
“王爺何須如此心急,您可別忘了,今晚你我二人可是要秘密離開北戎,連夜趕赴大周的。而皇兄會在明麵上為我們做好掩護,叫旁人難以探查出我們已經離開北戎。否則你應該也清楚,我們若大張旗鼓返回大周,不但會驚動陳後等人,到時我們處境會很被動,這一路恐怕也難以太平。到時咱們能否活著到達周朝都是未知之數,所以秘密前行趕路,才是上上之策,因此今晚長德可沒時間伺候王爺就寢。”
眼見周顯禦眼中炙熱盡推,知道對方不會在胡來後,蕭瑾萱就把匕首收了回來。
並在下一刻,她馬上嫵媚至極的主動勾住了周顯禦的脖頸,然後吐氣如蘭的嬌笑說道:
“周顯禦你應該也清楚,本公主千辛萬苦幫你恢複七情六欲,為的就是將你的那顆心徹底虜獲。但今晚顯然沒機會了,咱們還有正事要辦,速速趕赴大周才是當下最要緊的。等我隨你到了周朝,到時臣妾在好好服侍王爺。畢竟當年梁國西太子皇甫澈,都對本公主意亂情迷。隻要夫君你和我歡愉一次,長德向你保證,這輩子你都在也舍不得離開我了。”
蕭瑾萱這番話,不但說的火辣大膽,更是充滿了邪欲誘惑。
不過這一切卻是她有意為之,因為蕭瑾萱太了解周顯禦了。
如何做才能叫對方厭惡她,將彼此建立的好感情愫熄滅,她對這一切了如指掌。
而就如蕭瑾萱所料想的一樣,對於她的主動熱情,剛剛還情動難以自持的周顯禦。
不但臉上立刻閃過嫌惡的神情,更是避如蛇蠍的立刻站起身,直接退離喜榻七八步遠這才算是停下。
對於周顯禦的反應蕭瑾萱並不覺得奇怪,周顯禦年幼喪母時,曾在後宮被宮嬪欺淩虐待,險些喪命而亡。
從那以後周顯禦對年輕貌美的女子,尤其是嫵媚撩人,善於勾引人心的女人,就會有一種厭惡的情緒摻雜其中。
而蕭瑾萱正是掌握了這一點,因此才故意露出一副引人入勝的樣子出來。
因為她敢斷定,周顯禦看過之後,非但不會意亂情迷下去,隻會對她失望透頂。
從而彼此隻維持聯盟關係,在不會發生剛剛險些纏綿到一起的事情了。
而周顯禦在將體力股躁動感強行壓下去,看著蕭瑾萱絕色麵容上的嫵媚,他的聲音再次變得疏遠,並且馬上皺眉說道:
“妖女,將本王戲耍在股掌之中,我看你還頗為樂在其中。對於你這個靠色相,專門魅惑男人的歹毒女子,本王可沒興趣陪你胡鬧。趕緊將嫁衣換下吧,在等一會咱們就要動身離開北戎了,一應該準備的東西,你最好都帶全,否則這一走你想回來在取可就沒機會了。”
聞聽這話,這會也將淩亂的嫁衣,從新穿戴好的蕭瑾萱,她不禁走到梳妝台前。
將頭上繁重的鳳冠朱釵全都取下,而緊接著,她唯獨將內部嵌著無憂簪的鳳頭釵,極為小心的貼身放好,然後淺笑一聲說道:
“本公主是北戎皇室中人,隨行的嫁妝裏綾羅綢緞,珠寶首飾無數。我們隻是提前返回周朝幾日,等到掩護我們行蹤,會晚半個月才出發的和親隊伍到了大周後,本公主的吃穿用度將一應俱全。所以現在我沒什麼可帶的,幾十兩碎銀帶在身上,路上夠用又不會惹人注意,如此便也足夠了。”
眼見蕭瑾萱這話說完,就從梳妝台下麵的小木櫃裏,掏出一個裝滿銀子的錦袋。
揚手丟給周顯禦後,她又從梳妝台後麵取出一個包裹,接著就走到屏風後麵。
接著就見大紅的嫁衣,一件件被脫下掛在了屏風之上。
等到蕭瑾萱在出來的時候,她精致的飛鳳髻,不但梳開隻挽了個隨意的如意結,還拿頭巾包裹上了。
就連臉上慣有的朱紅烈焰色的濃妝,也盡數卸下,外加一身尋常百姓的粗麻百疊裙,任誰這會都無法將她和皇室中人在扯上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