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冬蟲夏草,都是上好的品種,給你的。”陸以名對著沈若初說了一聲,便轉身離開了。
沈若初看著陸以名的背影,不由微微蹙了眉,瞧著桌子上的牛皮紙,不明白好端端的陸以名給她冬蟲夏草做什麼。
腦子裏頭,不停的回憶著,沈若初忽然一個激靈,想起上次在雲江裏頭,跟著厲行一起,遊了那麼久,還是有些傷了根本的。
上次覺得身子有些不舒坦,就去軍區醫院看了內科,好像就是陸以名給看的,隻是陸以名當時穿著軍裝,戴著軍帽。
話又不多,隻說她是免疫力不行,回去調養一下。
沒想到,陸以名居然記得她。
一旁的陸太太也吃了一驚,自己的兒子,自己肯定是清楚的,連話都不願意和別人多說的,陸以名的性子,怎麼會突然對沈若初親近了起來。
而且這包冬蟲夏草,是陸以名的朋友在西藏那邊帶回來的,雖然不是什麼特別名貴的東西,但是在這邊兒還是少見的。
攏共隻有那麼兩包,給了一包她,另一包就是眼前的,給了沈若初。
“若初,你和以名認識嗎?”陸太太忍不住好奇的對著沈若初問道。
沈若初朝著陸太太笑了笑:“算不得認識,我隻是去二哥醫院看過病,沒想到他竟然記得我。”
她不喜歡攀關係,就如實同陸太太說了,想著陸以名能給這包冬蟲夏草她,應該是看在陸以宛的麵子上。
陸太太了然的點了點頭,正欲說什麼,樓上陸以宛和陸總參謀下來了。
陸以宛上前直接拉著沈若初離開陸家,沈若初便拿起桌子上的牛皮紙,陸以名給了,她要是不拿,顯然會讓人覺得不高興的。
這樣的家庭,要麼不會給你,給了,自然是不喜歡旁人拒絕的。
“這孩子,一點兒規矩都沒有。”陸太太看著陸以宛這模樣,忍不住搖了搖頭,轉而,陸太太詢問的目光看向陸總參謀:“你又罵她了?”
“沒有,就是隨便說了兩句。”陸總參謀連忙回道。
“她本來就不常回來,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你罵她做什麼?”陸太太斜睨了陸總參謀一眼,轉身離開了客廳。
堂堂陸總參謀就這麼被教訓了,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沈若初被陸以宛就這麼拉著出來,忍不住對著陸以宛問道:“以宛,出什麼事兒了?”
沈若初看著陸以宛紅著眼睛的模樣,有些擔心不已。
“沒事兒,我就是跟我阿爸坦白了陳峴玉的事兒,阿爸說會想辦法的。”陸以宛對著沈若初回道,“你問我願不願意舍棄家人,我就覺得心裏特別的難受。”
以前真的沒有這種感覺,現在這種感覺特別的強烈,她甚至沒想到她陸以宛也有這麼矯情的一天。
沈若初了然的點了點頭,這樣的家庭,陸總參謀寵著,陸太太又端莊溫柔,換作是誰都不願意舍棄這樣的阿爸阿媽。
“行了,別多想了,都說了到年後再考慮這個事情,你就不要著急了。”沈若初握著陸以宛的手,對著陸以宛勸道。
陸以宛同陸總參謀坦白了也好,如果陸總參謀有別的辦法,能夠讓陸以宛不用假死,那就是皆大歡喜的事情。
陸以宛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麼,開著車,載著沈若初,回了沈家,到了稍微偏僻的地方,陸以宛停了車子,沈若初下了車。
直接回了沈家,這個點兒,沈家人都回了房間,沈若初也徑自上了樓,拿了瓶紅酒,這是厲行給的,Petrus,一般供給皇室和貴族,以及各處的上流人士。
產量少,才是它珍貴的原因之一,厲行給她的時候,她就歡喜的不得了。
沈若初開了紅酒,倒在醒酒器裏頭,轉身去洗了個澡,換了睡衣出來,喝了杯酒,躺在床上,看著書。
翌日,天氣晴的極好,卻沒有往常那麼熱,倒是很清爽,讓人不得不感歎,這秋天真的來了。
沈若初換了身衣裳,下了樓,方菁和沈菲剛好也下樓,看見沈若初的時候一個個眼底能噴了火了。
“賤人!多管閑事的賤人!”方菁咬牙切齒的罵道。
都是沈若初這個該死的賤人,把二姨太給弄回來了,還弄了個兒子回來,以後沈為多了一個兒子,哪裏會把心思給放在榮哥兒身上,想到這兒方菁就恨得不行。
沈若初看著方菁生氣的樣子,覺得特別的解恨。
沈若初不以為然的看著方菁,嘴角微微挑了挑:“太太,您是覺得沈菲輕易進了方家的門兒,就不知道什麼叫做感恩了?我能讓方公子寫下保證書,也能讓方公子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