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了這麼多事情,外界對她的誤會太多了,她早就習慣了,她明白,誰都想不到,一個福家的小姐。
放著好好的小姐不當,去山裏建山寨,當土匪。
她這麼決定的時候,就知道,自己要麵對大家的誹謗和誤會,隻是當初那些可憐,餓死在街上的孩子,和老人,給她的觸動太大了。
這裏的官商不作為,她沒有別的辦法,隻能去當土匪了。
福一滿的態度是意料之中的,她能去當土匪,就證明福一滿的性子,不是那麼容易說動的。
“是跟我沒有關係,福一滿,你覺得高興,你覺得開心,你就不為你的家人想想,福家是家族產業,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家族的產業吧?”沈若初靜靜的看著身邊冷著臉的福一滿。
福家的生意做的這麼大,固然不可能是一家兩家的力量,她早就耳聞,福家是靠著整個家族做起來的,在雁門,還是相當出名的。
當初韓家阿爸說了,福家講的就是筷子定義,一雙筷子容易斷,一把筷子就不容易,所以福家人都是相當齊心協力的。
隻是沒想到養出福一滿這麼個隨心所欲的姑娘,有膽識固然厲害,可是太任性,自私自利,就不值得人尊敬了。
福一滿冷著臉,沒有接話,就這麼看著沈若初。
“福一滿,你一個人,做了這些事情,當了土匪,到時候,你被抓了,你知道後果嗎?福家人都得跟著你遭殃!”沈若初冷著臉對著福一滿說著。
福一滿隻想著自己,不想著家裏,她若是被抓了,福家那麼多人都得跟著遭殃,全都是無辜的人,全都是被福一滿給連累了。
這些全都是福一滿做的孽,福一滿都不想想的。
“如果我被抓到了,我就自殺,不會連累福家人,所有人都以為隻是死的是匪頭子賀林,不會是福家五小姐的。”福一滿被沈若初的話,給鎮住了,抿了抿唇,故作鎮定的說著。
她以前就考慮了這個事情,如果哪天她的山寨真被人給端了,她就自盡,不會連累福家人,不會讓任何人跟著遭殃的。
沈若初聽了福一滿的話,隻覺得好笑,不由冷笑:“福一滿,你到底是天真還是傻啊?你說不會連累,就不會連累嗎?你的身份,我都能知道,你怎麼就知道別人不會知道?查出來了,福家哪一個能跑的了?”
福一滿覺得她死了,一切都會一了百了的,不會牽連任何人的,那一切不過都是福一滿以為的。
福一滿在鶴城鬧了這麼大的動靜,都驚動了京都政府,驚動了軍政府,如果隻是處理福一滿,又怎麼能震懾的了其他人?
沈若初的話,字字紮到了福一滿的心裏,福一滿一時間說不出話來,隻能靜靜看著沈若初,確實是她想的太簡單了。
沈若初說的對,她會連累福家人的,所以,她絕對不能出事了。
“福一滿,你停手吧,你根本不缺錢,你任性做的這些事情會害了很多人的。”沈若初聲音軟了很多,對著福一滿勸著。
福一滿其實人不錯的,又有膽識,可惜用錯了地方。
福一滿被沈若初這麼一教訓,眼底多了些冷意,沒有之前調侃的笑容了:“沈若初,我是不缺錢,我搶那些錢,全都是為了這迷城的百姓,我從來不曾搶過窮人,我搶的隻是富人,是那些官,你以為之前鶴城是什麼地方?”
在這之前,鶴城比眼前的狀況更糟了,簡直是沒辦法想象的,街上四處都是忍凍挨餓的人。
福一滿目光微微有些飄忽:“你不知道,百姓吃不飽穿不暖,官商勾結,百姓過的不得安寧,我雖然是女人,可是看著他們這樣可憐,我還是看不下去,所以我組織了難民,我給他們吃,給他們喝,讓他們跟著我揮杆而起,建了山寨。”
“我搶了不少的錢,我做了不少的壞事,但是我沒有傷害一個無辜的人,我搶的都是有錢人,和那些貪官,我得來的錢,全都分開了可憐的百姓,我自己不拿一分。”福一滿嘲諷的笑了笑,“我不需要那些錢,我希望百姓能過的好一些。”
她是偶然跟著阿爸來鶴城辦事,看到鶴城的百姓,當街乞討的太多,阿爸說這裏官不作為,商又黑心。
最可憐,最窮的就是百姓,她覺得自己看不下去了,回了雁門,想著自己過了這樣的日子,那些人,卻吃不飽穿不暖。
過的很不如意,她心裏不舒坦,就拿了錢,帶著人,去建了山寨,專門劫富濟貧,來幫著那些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