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轉醒之際,身上發疼的厲害,腦袋昏沉沉的,時不時的晃動著眩暈的腦袋,打量著四周,陌生的環境讓人如身處夢境,不知何處吹來的風,冷的刺骨,讓意識變得清晰起來,下意識緊了緊身上的衣服,長衫布袍,還滿是補丁。
莫離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這種地方,情人的背叛,工作的不順,世態的炎涼,竟讓自己有了輕生的念頭,清晰的感受到車輛撞擊的痛感,身體都被撞飛了起來,骨骼斷裂的聲音,如同枯枝被折斷發出的脆生生的嗚咽,疼痛的麻痹感轉瞬間便傳遍了全身,溫熱的液體劃過肢體的每一個角落,絢爛的如同綻放的玫瑰。發絲被血液沾粘在一起,額間抑製不住的鮮紅滑落,迷了眼。
莫離猛的一驚,不知為何自己撞車時的場景會出現在腦海之中,觸目驚心的,就連自己都不忍直視,熟悉的痛感清晰的襲來,下意識的收緊自己胳膊。
雖說自己有輕生的念頭,但也隻不過是想想而已,畢竟人生在世,挫折是難免的,自己在社會之中摸爬滾打,大大小小的事情也屢見不鮮,也曾有過邁不過的坎,也都咬牙堅持下來了,隻是沒有想到的是,相戀七年的男友,會背叛自己。
額頭發疼的緊,寒風冷冽的刺骨,拉了拉蓋在身上的薄被,才發現完全抵禦不了冬天的寒冷。
這個家,簡陋的可以。
穿越這種的事,都被寫爛了,隻不過,這次是自己趕了次時髦。
畢竟,對於自己來說,重活一次,可以來說是上天眷顧的一件事。
“吱—呀”門顯然已經老舊。
“妻主?”房間不大,從門響的那個瞬間起,便能清晰的看見走進來的人,男人雙手端著碗,雙手骨節分明,纖長,白皙之中泛著紫。身穿灰白色的長衫,仔細注意著自己手中東西,抬頭低頭也隻是瞬間,根本來不及仔細打量。
妻主?
“妻主?”沉思之時,對方已來到了床前,刺耳的稱呼又在耳邊響起。
“啊?”下意識的抬眼,眼前的男人俊美不足,英氣有餘,算是個少有的美男子,劍眉,挺鼻,眸子相較於杏眼略微的細長一些,瞳孔黑亮,嘴形也很漂亮,嘴角略泛白色角質,微微一掃視,又收回了目光。
穿得太單薄了些。
男人見自己沒有搭話,也沒有在說些什麼,隻是安靜的立在一旁。
斂眉沉思片刻之後,
“我的名字?”男子眼睛,嘴巴微張,卻在轉瞬之間便恢複原狀,好似不曾有過訝意的神色。
“莫,莫離。”男人的聲音唯唯諾諾的,不難看出對莫離是害怕的。
還好名字也沒有變。
“你為什麼怕我?”
男人似乎抖的更厲害了,指尖都在微微顫抖間,碗裏的液體溢出,灑落在了莫離的胳膊上。
“好燙!”燙的驚人,莫離不禁呼出聲來。
男人撲通一聲跪倒在床邊,手裏的碗卻始終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牢牢的捧在手裏,不動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