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給你衣裳!
石榴對我依舊是不冷不熱的態度。我能感覺她的冷漠。
接過衣服。我細細的一個人穿好。這是比爹爹做給我任何一件都要漂亮的衣服。豔綠色,長長的水袖。但是還是爹爹做的衣服有溫暖。同時,石榴遞給我張粉色的方帕。以前從沒用過,但這是青樓女子的必須品。我必須掌握好,必須能夠靠這些吸引男人。我必須為爹爹、可愉報仇。
一人坐在鏡子前麵。台上是零碎的胭脂。本來我的眼睛就是單眼皮,所謂的單諷眼。我挑上一支桃紅,輕輕掃上。。。抿下唇。整張臉張揚而不泛俗。不錯,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泠豔。
“姑娘,我想出去走走!”良久,我才說出這麼句。我不能一直呆房裏。那樣根本接觸不到會夜夜笙歌的陳定安。我必須做到葒樓的頭牌。
“你可真客氣,其實不用急。等會會有專人給你上課的!”石榴頭也不抬。
“知道了,我叫可欣!”
石榴抬起頭來,有點驚呆。一臉愕然!是啊,我表現的足夠冷淡,足夠的不多言語。
我就那樣靜坐。石榴同樣的就那樣做在離我不遠的圓凳上。在想:所謂的老板娘之所以把石榴安排下來陪我,是否就是因為害怕怕我逃跑?其實,老板娘,夫人,不必這麼想,我主動來的,根本就沒想過跑。
我忘著床腳邊的那個包袱。我的。裏麵除了我的衣物。還有我的草藥。我最愛的,賴以生存的草藥。也是爹爹教會我的草藥。
吱呀一聲。門應聲而開。
近來的是位比爹爹還年長的老太太。衣著並不鮮豔但樸實大方。老太太一走進來。隻聽見石榴必恭必敬的喊了聲:“李麽麽好,奴婢這就告退!”說畢,看也沒看我一眼就起身退出。我也緩緩站起來。不說話。打量著這個李麽麽!
“好,很好,裝扮豔麗而不豔俗,雖說長相不是一等一,在葒樓裏氣質也可算是數一數二,不錯的是具有不卑不亢的樣子。這樣男人才會敢興趣!”
李麽麽一個人自顧說著。我還是不說話。打量著。
“丫頭,今年多大了,叫什麼名字?”
“可欣,18歲。”
“18歲剛好,如花似玉。隻是可欣這名字太沒吸引力了。得換!叫白玫好了,白色的玫瑰,聖潔,美麗!”
“不,名字不換!”
“你。。。”
“爹爹起的,我就叫可欣,一輩子的可欣!”
李麽麽一臉的氣急敗壞,我還是不急不躁。名字不可換,這是爹爹留給我的唯一東西。我是一輩子的葉可欣!
“嗬,可真有誌氣啊,有誌氣,就別上葒樓來,丫頭,可別告訴我,莽莽撞撞的來,你不知道葒樓是什麼地方!葒樓可不是由著你挑三揀四的地方!”
“李麽麽,葒樓是什麼地方我很清楚。在偌大的黃紅都,我一個小女子,爹爹過世。我找不到任何生存的方式,葒樓也好,什麼樓也好。俗話說好死不如爛活。我知道葒樓。我也知道一人出門在外的委屈,我隻是懇請李麽麽能夠教會我,有那麼一天我會在葒樓碰到個男子,願意為我贖身。我,可欣,現在隻想做葒樓的頭牌,接識不同的男人。”
我不急不緩的說。心裏卻在咬牙切齒。該死的陳定童。
“丫頭,這些話都是你說的,別忘記,也別後悔。另外,李麽麽我是出了名的嚴厲,所以我授之與你時,隻需要認真的聽,認真的學,如果不成心學習,不好好虛心接受,我會用我手中的長鞭教導你的!”
“是,我知道了,我會好好學習!”
。。。
這是不同我住的別院的地方。我從沒想過,所謂的葒樓有這麼大,一個別院接著個別院,但也許這是個最為特別的別院。因為,我沒看到人,隻看到漆黑的木門,坐落的小別間,無聲,很安詳,但偶爾卻會傳來女人的尖叫,男人,女人的怒吼,有點讓人汗毛倒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