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我前麵的李麽麽，就那樣不急不緩的走著，的確，雖然現在年長，但是作為女人，她很成功，就連走路的姿勢，都是媚而有氣勢。我緊緊隨其後，不承認自己的害怕，我隻是緊緊的跟隨。
靠近那一個個的小別間，才發現這裏其實是學堂，葒樓的專屬學堂。一個個標準的專業的青樓女子就是在這誕生的。
“其實，你算是不錯的，初來這的女孩，沒一個不害怕，難怪夫人會叫我專門來教你這些。！”頭也沒回。
我亦是沒答。
李麽麽領我到一間別間。說是別間，不如說是大小姐的閨房。真的，很漂亮。說不出的漂亮。
“丫頭，每個葒，樓的姑娘都會有這麼間房，它是飲酒作樂之用，亦是接待男人之用，這麼間房是每位姑娘的手段，也是棲息之地。”
我仍是沒答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會想起爹爹。會想起可愉，但我更會想起報仇。世上唯一愛我的兩個人。
“其實，到這來的每個人，都有故事，但故事隻是故事，隻能放在心裏，沒人有義務幫你負擔這些故事，而且，記住，來到這是自己的選擇，沒有人強迫。”
我定定神。“是，李麽麽，我知道了！”
“那下麵我們開始了！其實並不是要教會你什麼，而是要看你有什麼。我們樓裏每個人都有一塊方帕。假想你眼前有個男人，甩給我看看！”
方帕。是，石榴有給我那麼條。我從腰間拿出。甩？
我僵硬的甩了兩下。
啪。李麽麽的手狠狠的打過來。
“大過於僵硬，記著，方帕也是有感情的。甩的力道一定要輕柔。要象對待情人。而站在你眼前，就是你最愛的男人。要這樣，拇指，食指，捏住帕的一角，輕輕的，嬌羞的甩向男人，必要時，可以甩向他的胸口。。。”
李麽麽一邊說著，一邊向我示範。我得好好學，用心的學。
我也那樣捏起方帕學起麽麽的樣子。耳邊想起的是臨間女人的哭叫。
。。。
“丫頭，不錯，你到這來是沒錯的，表現的不錯，難得有這麼個人，可以不讓我鞭子出來。先休息吧。今天該學的都教過了。你也學會了，隻要好好練習就可以了。其他的明天再來吧！”
我輕輕欠起身子，微微往下。“是，謝謝麽麽！”
李麽麽走了，我知道這是對我的考驗。她說過在這要學會保護自己，而對方向的敏感度是必不可缺的，當然，我有信心，走出去，走到我的別間。
耳邊還是女人不止的哭鬧聲。就那樣走著，可愉不見了，爹爹走了，其他的哭鬧又關我何妨。
嘭。。。
眼前的女子，頭發淩亂，衣服破碎，嘴角血跡，身上傷痕。兩人撞倒在地。女子拉著我的裙角：“姐姐，姐姐，救救我，救救我，我要被他們打死了，我不要做妓女，我不要！”
哀怨的眼神讓我心疼，隻是我還沒說出話來，兩個壯健男人就出來了，拎小雞般把地上的女子拾起。對我吼到：“沒事，就出去！別在這亂逛！”
“臭丫頭，臭婊子，你還敢跑，有你受的，要怪就怪你爹爹把你賣到這來！”一巴掌印上臉。
“不，他不是我爹爹，他是魔王。我不要，我不要，姐姐，救救我啊，救救我！”
我不能插手，輕輕搖搖頭：“事情該怎樣就怎樣，人生不能太在意。”是默然，也是無奈。
哭鬧的女子，聲音漸止，我也走出了這個學堂別院。
回頭望去，仍是漆黑的木門。隻是，這是多少少女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