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心蹙眉看著出手的風誓,他已經引起綠眸男子的怒意,已經不是一句話就能離開的。
“公子是出塵。”拔拓飄殘的隨侍見風誓手中的拂塵,一眼認出是兵器排名第五的出塵。
拔拓飄殘輕撫衣袖,眼神一凜,冷冷道:“聽聞出塵鋒利如刀,晶瑩如雪。凡是持出塵者必橫縱武林,今日在下就親自目睹其風采!”
聲落無影,拔拓飄殘生氣了!被莫心突襲那是因為對方是個女人,如今連個山貓野獸也敢拂逆他,今日不殺了他怎能解氣?
風誓麵色一沉,被提到痛楚,今天說什麼都要鬥下去!離老遠就看見他輕薄莫心,就算輕功不及他又怎樣?他有巫術墊底還會怕了他不成!
頓時,兩道身影碰撞起來,你來我往間,隻看見強勁的氣流飛竄,拔拓飄殘衣袂飄飄,風誓灼灼冽氣,少年身負血海深仇,呆在巫山沒日沒夜練武,就為有朝一日重現風家榮耀,今日沉澱許久的怒被激化出來,招式千變萬化一時間和內力輕功卓絕的拔拓飄殘打個平手!
行家看門道,外行看熱鬧,莫心有些訝然,預料之中風誓會落敗勢,但沒想到會持著一股不服輸的決心也能與之抗衡半個時辰。
風誓到底內力不足,就算有巫力支撐,在速度上還是出現偏差,眼見拔拓飄殘襲向風誓的脖子,電光火石間一道絕美身影詭異介入二人之間!
纖細易折的手,就那麼輕輕扣住拔拓飄殘的手,無論拔拓飄殘怎樣使力都掙脫不掉莫心的牽製,他寬厚的手形爪狀,距離風誓的脖子僅僅一厘米,“女人,你什麼意思!”
拔拓飄殘人如其名,在憤怒時溢出的聲色都含著殘忍和飄渺,低沉輕如柳絮又不得不讓人升起戒備。莫心似不受影響淡淡道:“他是我的人,要殺要打也是我說的算。”言下之意,你們過招可以,傷我的人就不行!
聞言拔拓飄殘眸光一閃!這女人沒內力還能牽製自己行動,氣勢定力一等一,居然維護一個她討厭的弱者?
“風誓道歉。”莫心鬆手腳步輕移,站在風誓跟前淡漠出聲。“公子莫怪,家妻性情頑劣喜歡欣賞美男子,剛才一時心急方與閣下動手,還望海涵。”風誓不滿梗著脖子,又見莫心眉眼更沉,隻好拿出良好修養說著冠冕堂皇的話搪塞拔拓飄殘,安撫莫心的不知名怒氣。
“家妻?”拔拓飄殘嗤笑,說跟班還差不多!當下奚落道:“閣下寵妻前所未見,瞧您談吐到像世人所說的懼內呢。”如此絕色身手了得的女子會是你妻子?鬼才相信。
“風誓相公,還不帶我回家?”看出拔拓飄殘的刁難,莫心柔媚出聲,露出一抹依賴的微笑,將頭靠在風誓肩膀上,紅唇貼近耳壁低喃了一句,就見風誓雋美容顏揚起幸福的微笑,打橫抱起佳人離開。
拔拓飄殘嘴角一僵,問了隨侍,“你覺得他們像夫妻?”碧色眼眸緊緊盯著遠去的身影,打死他都不相信,冷漠強勢的女人會選一個弱男人做丈夫!
隨侍搖搖頭,“不像。不過,他們倆很有默契,公子你在扭斷那小子脖子時,他可是一點懼意沒有,反而奇怪笑了一下,想來是知道那姑娘會出手救他。”
驕陽下,絕美女子閉目倚在雋美少年懷裏,少年的笑容滿足燦爛,女子的冷漠冰寒不見蹤影,如果不識得兩人真麵目,誰都會覺得是一副很美的風景,可在拔拓飄殘的眼中又是另一番景色了!
“是不是夫妻一探便知。”拔拓飄殘腳下一滑,再度詭異保持距離監視加跟蹤。
山頂,風誓放下莫心,指指霧氣繚繞的山頭和遠處的山溪,介紹道:“滿意嗎?”
“蓋房子。”莫心淡漠點頭,想不到黃泉村還有這樣的群山,似乎來到思想守舊的古代,修煉巫力的地方像不要錢似得隨處可見。
“莫……心……”風誓音調拉長,委屈抿唇問道:“為什麼要我道歉。”他很在乎她,那個男人明顯對他圖謀不軌,就算他打不過不代表她也打不過啊!
“身著華服,氣質超群,武功罕見。”莫心有意似無意朝某棵樹梢飄了一眼,語氣溫和對著風誓道:“你說他的身份會低到哪裏?連他身邊下人都認識出塵,動他嫌麻煩不夠多嗎?”
“可是他對你……”男人了解男人,他的目光明顯是對莫心產生了興趣!
“窺見和掠奪所潛在的危險,你該分得出誰輕誰重。”莫心席地而坐,閉目繼續修煉,阻止了風誓有些不正常的行為!
“哼!”見莫心凝聚巫力不理他,風誓又不敢打擾,滿肚子的疑問化作力氣,大力砍伐樹木,當真聽話認真蓋起房子來。
隱在一角的拔拓飄殘,嘴角再度抽搐,看莫心和風誓的熟稔,似像非不像的相處方式,他真的懷疑除了那傻小子會聽話,誰會沒事幹住在荒無人煙的深山裏?
“公子小心。”隨侍有些驚慌的聲音打斷拔拓飄殘的腳步,低頭瞅瞅,不知何周圍爬滿白蟻,不!更確切的說在莫心方圓百米之內出現大批的白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