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拓飄殘冷冷笑望,身旁隨侍奇怪出聲:“公子,你看這白蟻好像有人在操控。”
白色蠕動的螞蟻似為地麵鬆土,又似站崗放哨的士兵,周圍凡是進入一定範圍就會瞬間被吃的幹淨,像人一樣有著思維邏輯,進入百米蟻群就會攻擊,如若隻是像木匠幫著風誓蓋房子。
“公子,這好像蠻夷巫族的行軍蟻。”隨侍拿出火折子點燃周圍的枯枝,雖然不具攻擊,防備還是要有的,他可沒忘記跟公子去蠻夷遊覽,碰巧巫族一少女看上公子的俊美,那可謂是追夫三千裏,不但人出動了,還出動了能食萬物的蟻群,當時他和公子被追的十分狼狽。
“去查清楚風家的根係,所習武功。”拔拓飄殘也是記憶尤深,當時被追了一月有餘,無論怎樣躲避都無法逃脫行軍蟻的追擊,眼前這一幕讓他不得不深思,武林正派的風家從沒人使用巫術,在沒有確切的證據前,唯有眼前的莫心讓人起疑。
夕陽揮別最後一抹陽光,天徹底黑沉,而風誓在白蟻的幫助下也建好簡易的茅舍。
盤腿而坐的莫心在日夜交替第一時間睜開眼,就見風誓笑嘻嘻蹲在自己跟前,撇了一眼不遠處,見到成型的茅舍,俏眉一挑,速度到是挺快。
一心等著莫心稱讚的風誓見莫心隻是淡漠點頭,當下不幹了!“莫心,你好吝嗇。”
“誇你就是大方?”莫心笑看跟自己撒嬌的少年,性子應該是沉穩溫潤,怎麼一麵對自己就變成賴皮撒嬌?她看起來很好欺負?
“莫心,什麼時候我們才能將出塵一分而二?”夜晚寒重,風誓脫下自己的衣袍披在莫心身上,有些鬱悶的看著莫心絕美的臉,隻有變強才能阻止對她窺見的家夥!
摸摸風誓的頭,莫心如同看待親人般溫和,淡淡道“以後白天都跟你練出塵可好。”男人的愛情不可信,不代表男人的親情也不可信。身旁少年心中真的隻有自己一個人,白天對綠眸男子的挑釁也能咽下恥辱,就為怕惹自己生氣,她也沒什麼不能陪他練出塵的。
聞言,風誓怔楞看著莫心,他的心在雀躍,同時也在歎息。絕美冷魅的她眼中真實印著自己的身影,那溫暖的目光讓他歡呼,可那眼神中的釋義又讓他失落。
“怎麼?你不開心。”莫心清晰感受到少年的沮喪,狐疑的看著他。他的身世他的複仇,她都知道。為什麼她肯放棄白天練巫術的時間陪他練出塵,反而低迷?
“恩”風誓悶悶的點頭,“莫心,有一天我做錯事,你會不會離開我?”她不喜歡撒謊,可是他控製不住自己的心,眼睛不聽話圍著她轉,腦中想的還是她。天黑怕她受涼,見她打坐又怕她餓著。有時他也懷疑自己是不是中了莫心的巫蠱。
“除了背叛,我永遠不會拋棄你。”莫心看著風誓的表情,仿若看到八歲的自己,失去父母的保護傘,親人為了保險金對她伸出惡毒之手,再狠狠把她扔到巫神山自生自滅,如果不是靠著不服輸的信念,在山中接受了孤寂又遺世的淬煉,恐怕她也沒那時的輝煌。
“真的?”風誓抬頭,發現此時的莫心很柔美,她的眼神很溫暖,沒有妖異和寒冷,那勾動的唇角很溫柔,柔和氣息軟化了她的棱角。也許麵前絕美女子曾經真的很溫柔,隻是在遭遇滅頂的傷害後,喪失了原本的善良。
“莫心,風誓隻有你一個人,願為你做任何事,又何來的背叛?”她教他巫術,幫他安葬奶奶,陪自己練出塵,又肯花心思了解自己,他怎會背叛對自己這麼好的人。雖然她對他的好總是包裹在冷漠之下,但他不笨,巫山隻有他們倆,空餘時間他還是感受到她待他的不同。
“那莫心就永生不棄。”莫心溫柔捏捏少年的鼻子,想不到在異世多了一個貼心又頭疼的弟弟。
“你捏我?”風誓被莫心溫柔動作喚起骨子裏的熱情,當下去抓莫心的癢處,莫心見此身子一翻,戲謔道:“抓到我有賞,捉不到你可要注意嘍!”
“又要罰?”風誓再次撲個空,咬咬牙一臉少年純真,歡快繼續追。“莫心,你是個壞家夥!”少年燦爛不甘的吼聲響徹山頂,而那少女第一次露出歡愉輕鬆的微笑,沒有仇恨的渲染,沒有平日的冷厲,隻有無盡快樂與少年奔跑在山間。
站在角落裏的拔拓飄殘,嫉妒看著你追我趕的畫麵,食指輕彈瞄準風誓的胸口!說不上來的滋味,分不清的情緒,總之他就是想搞破壞!
“嗖”莫心察覺不對,身子鬼魅一錯,瞬間躍到風誓前麵,而風誓借勢猛撲直接將莫心壓在身下。“抓到你,獎勵是什麼?”笑嘻嘻的看著被困臂彎下的女子,風誓紅唇溢出的是歡笑,眼裏卻是陰沉滿布。
莫心眸色一動,心歎:“再鍾靈毓秀的人,也會被潛在的威脅和壓迫所改變。”做戲給那偷窺男子看,問的卻是怎麼回敬回去。
“你說呢?”莫心有些寵溺說道,她這個異世弟弟性格有點腹黑,當初怎麼就沒發現呢?
“我們用巫師困境玩死他!”風誓以眼神示意,嘴邊的微笑不亞於拔拓飄殘的陰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