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9章 成功是月,自由卻是月球上的花朵(1 / 1)

阿姆斯特朗,美國乃至全世界的英雄,1969年,阿波羅11號登月的創舉永載史冊,彪炳千古,沒有等凱旋回來的阿姆斯特朗卸下疲憊的裝束,成功與榮譽便撲麵而來,這個傑出的英雄一時間不知所以然,每天麵對鏡頭撲朔迷離,一度竟然精神失常。

難道榮譽真是一把利箭,能夠將天不怕地不怕的英雄壓製,讓英雄們從此要麼躺在功勞簿上裹足不前,一蹶不振,再也無法尋找昔日的輝煌;要麼讓他們疲於奔命,花費心思應付,慢慢地磨完了心性,看不清腳下的位置與土地。

1970年寒冬,阿姆斯特朗病倒了,這兒是紐約的別墅,三個孩子偎依在他的身旁,看著陌生的父親發呆,私人醫生跑前跑後,政府官員忙不迭地轉達著總統、副總統和要員們的親切問候,阿姆斯特朗不停地傾聽著旁邊司儀的指點,他需要點頭表示他聽到了,否則是對官員們的褻瀆。

珍妮特終於不可一世地叫了出來,她咆哮起來,握緊了掃帚趕著騷擾他們生活的人群,她向往地一直平凡純真的生活,可阿姆斯特朗一直沒有給她。登月成功前,他們兩地分居,孩子們幾乎不認識父親的模樣,在學校裏經常受到侮辱,成功以後,他們家裏失去了自由,新聞記者們樂此不疲地報導,甚至連街口小巷裏的商人們也伺機擁進她家的大門。

她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她是出了名的脾氣暴躁,她曾經威脅過阿姆斯特朗離婚,但英雄通常不注意家庭管理,愛情一團糟,他隻會選擇妥協,從而將更深層次的若即若離送給珍妮特。

珍妮特反常的反應激怒了新聞媒體,他們普遍認為:出了名的阿姆斯特朗忘乎所以,借生病的機會,將大家對英雄的崇拜葬送到墳墓裏,他不出頭,卻任自己的妻子借題發揮,是對政府的不滿,是對自由的冷漠。

1970年聖誕節,該是美國曆史上最冷的聖誕節了,紐約總統街11號,衛兵照常執勤,幾個好事的家夥喝起了酒,他們需要為阿姆斯特朗站崗,這是總統的特殊照顧。一輛運送垃圾的車在聖誕節的煙花聲聲中駛離了這兒的富貴榮華,衛兵們發現後,隻當是慣例,無暇顧及髒兮兮的垃圾,而是自斟自酌,直喝得月光華華,紙醉金迷。

衛兵們並不知曉,阿姆斯特朗、珍妮特與孩子們此時正擁坐在車中,這是他們的愛情生涯中少有的浪漫與和諧,珍妮特領著大家成功躲離衛兵們後,她竟然哼起了歌。阿姆斯特朗堅決擁護妻子的決定,他現在最需要是養精蓄銳,逃離公眾的視野興許是一種最佳方式。

就這樣,若幹天後,媒體曝光了整個事件:登月英雄阿姆斯特朗,淡出人們的視線,據說到了鄉下的一塊閑田裏隱居。有些隱姓埋名的味道,許多媒體前去追蹤,無一成功而返。大家隻知道他辭去了所有的工作,他每天與妻子和孩子們在鄉下種田、逮蝴蝶,樂不思蜀。

有許多人企圖去拜訪他,有些人甚至成功地將他阻攔在鄉下的民居裏,他卻失去了昔日的風華,一臉困頓的表情,問他話時,沒有睿智,隻有敷衍塞責,草草了事,他的眼睛始終瞟著野外的風霜雪雨。

對於他的離開,眾說紛紜,莫衷一是,特別是在2012年8月25日他辭世後,更是引起了媒體的極大興趣,有人說他是故弄玄虛,大智若愚,更有人說他是在強奸眾人的眼睛,英雄是國家的英雄、人民的賜予,哪能以這樣的方式躲避?在國家仍然需要他時,他竟然選擇了逃離。

珍妮特於1994年底與阿姆斯特朗離婚,她帶著孩子們離開了他,他們離婚的理由也是千奇百怪。在他離世後,阿姆斯特朗的兒子接受媒體采訪時這樣介紹:其實,大家不是真正了解我的父親,他喜歡自由,正是因為有了自由與快樂,才有了登月的興趣與方向,這個夢想實現後,他仍然渴望真正的自由,所以,他選擇了自己的生活方式。

這也許是對阿姆斯特朗晚年生活最好的蓋棺論定,沒有那麼多的甲乙丙丁,更不用猜想出一連串的子醜寅卯,對於一個渴望自由與快樂的人來說,以這樣的生存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恐怕是最好的注解與詮釋了。

成功是月,自由卻是月球上的花朵,能夠在月球上綻放的花朵,一定是宇宙間最美的奇葩,原來:花朵比花盆更重要,自由卻比成功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