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在那間辦公室裏整整被關了兩個小時,沒有警察問口供,也沒有村民敢靠近,我由昨天晚上扮新娘時是嬸子們最想要搶到手裝扮的姑娘,到一夜之後變得像瘟疫似的大家都能躲側躲,生怕惹禍上身。
真是令人啼笑皆非的無奈。
隻到喬誠給我送吃的喝的來,透露說警察現在很忙,因為全村的人都得做口供,所以才會把我給涼到一邊,並讓我別擔心,瘋子說的話別當真。
就這樣一直熬到太陽落山,一直到我恨不得用蠻力一腳踹開門出去的時候,終於有警察來錄口供了。
是先前那個領頭的,麵相最嚴肅的警察。
但當他走進來的時候,我又恨不得他沒有進來,那怕讓我再繼續這樣煎熬下去也成,因為就在這位嚴肅的警官身後,像是有一團煙霧似的,恍恍忽忽的黑影,就那樣像個巨大的寄生蟲似的吸附在他的背上。
當然他是看不到的,但感覺是有,警官坐到我對麵之後,扭著脖子鬆了鬆肩膀,這才先公式化的問了我的名字,性別和年齡,然後才問我:“當時祭拜儀式開始的時候,你在做什麼?”
“我和其他女孩一樣被裝在箱子裏抬到一個陌生的地方。”
“後來呢?”
“後來就一直等待,等著他們來找到我。”
“一直沒有從箱子裏出來?”
“沒有。”
正當我剛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冷不丁脖子上一涼,耳輪上便有一股涼涼的風輕撫著:“娘子,為何不告訴他那時你正在跟為夫顛鸞倒鳳呢?”
淡淡的檀香氣息在鼻子前飄浮,而我的脖子正被對方往前環繞過來的手臂禁固住,一大片黑色的流雲廣袖蓋在我胸口上,而另一隻修長白暫的手裏,那把如玉脂一般的白色折扇頭端正輕輕地摩挲著我的額頭,臉頰,最後停在唇瓣上。
眼前往斜裏露出一半看著我的臉,說是精雕細琢也不為過,的的確確是一個長得異常好看而且矜冷高貴的男人,隻不過絕色之下那眉眼和唇角上勾著的,卻是那樣一抹瘮人的邪笑。
同時我看到他那桃花粉一樣的上唇瓣像是紅痣似的冒著一個小小的血泡,這血泡到是一點也不惡心,到更加多了幾分詭異妖豔的美。
“記得嗎,這可是被你咬過的證據。”他冷冷地笑。
我立刻難堪而無措的動了動身子,當然,對麵坐著的警察同誌是看不到這一切的,在他的眼裏,我隻是不安份的坐不住,然後就是一張通紅的臉……
“咳。”頓時這警官有些惱了,大喝一聲:“嚴肅點。”
我去,我也想嚴肅,可誰來幫幫我把我身邊這隻給弄走?
就在這時候,正想要接著問我的警官背上那團黑色的東西像是霧似的正在漸漸擴散,有一部份已經從他的脖子處往前飄浮,過不了兩秒鍾,警官的下巴到鼻子的部份已經變成了黑灰色,可他依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是下意識的抬起手來抓了抓脖子。
而我這邊,那把冰涼剌骨的折扇正從我的唇上滑下去,一點點伸進他的另一隻手流雲廣袖裏,當然,也伸到了我的胸上,耳邊卻又輕聲地問:“要不要我幫他,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