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恍然才明白:“這樣……。”
他說得沒錯,人無完人,陰靈又何償不是。
我們回龍呤齋去繼續吃火鍋。
沒一會竟然又聽到了劉生的聲音,衝著阿生興致勃勃的:“掌櫃的,我來謝謝小念姑娘和先生,我老婆……。”
我們在內廳,看不清楚外麵的情況,但聲音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劉生的聲音驀地停住了。
想必是被阿生給攔住,阿生一腔冷漠:“他們已經回家去了,不用你來謝,如果真覺得要感謝他們的話,他閉緊嘴巴,別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就行了,明白嗎?”
阿生這麼冰冷,弄得劉生的高興一下子像澆了盆冷水似的給滅了,連忙說:“好,好,我知道了,這種事情我怎麼敢到處亂說,不過那位先生和小念姑娘的確是高人啊,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弄的,我老婆一下子就好了,唉,像他們這種人材,完全可以做這行呀,那些達官貴人很相信這此東西的。”
阿生冷冷送給他一個字:“滾。”
……
後來回到家裏南宮烈看書的時候,我悄悄問阿生,怎麼會對今天我們出去的事情這麼抵觸。
阿生便說:“後主子,所謂樹大招風這個道理是萬年不變的,主子的修力了得,可這畢竟是在人間,所以他的修為自然會受阻,我怕隻怕你們這好心出去幫了別人,卻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那嗔魔門的人要是知道主子逗留於人間,恐怕早就圍攻梧桐街了。”
我驚出一身冷汗。
阿生說得沒錯,這些事情以後如果再發生,不能讓南宮烈再輕易出手。
隔天一大早。
我迷迷糊糊地從南宮烈懷裏出來。
他折騰了我一夜,好像永遠不知道疲倦似的。
我得起個早,稱著城隍廟裏還沒人的時候去小廟山看看寬爺。
算一算時間,他的劫難期一個月還一有個周就結束了,城隍爺曾經說過,隻要過了這個月,寬爺就可以平安無事。
而我這幾天一直忙著宿舍裏的事情,所以沒有時間去看他。
每天就跟尖尖通一個電話,尖尖說挺好的,一切正常。
可是當我提著頭天晚上阿生就準備好的湯走進小院的時候,我的心驀地一下提了起來。
院子裏寬爺最喜歡躺在上麵眠的那張藤椅倒了。
這是怎麼回事?
寬爺平時最愛這張椅子,而且這種椅子如果不是有意而為之,它怎麼可能會倒,至少我張這麼大,從來沒有見這椅子側翻過。
心裏萌生出不好的想法,渾身一顫,手裏的湯壺掉了,
我連忙推開屋門跑進去。
按照寬爺的作息時間,這時候他已經坐在屋子的正廳裏喝杯草茶,吃過早餐,之後上廟裏去給城隍爺上香淨茶之類的,可是當我推開門的時候,我沒有看到寬爺。
連他的房間門都大開著,可卻沒有任何人影。
“小……小念。”
一聲痛呼斷斷續續地從身後傳來。
扭頭便看到尖尖撲靠在他那間屋的門框上,俊逸的臉色蒼白,嘴角邊上掛著一縷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