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尖。”我驚慌地上前去扶著他:“怎麼會這樣,寬爺呢?”
“他,他被帶走了,對方人很多。”
尖尖臉上表情有些不穩定地抽搐著,他的臉明明是人臉,可是一會兒又隱隱約約變出一張狐狸臉來,不好,他受了傷,要變成原形了。
要知道尖尖的修力不簡單,什麼人能傷到他,看來來頭不小。
但如果對方不那麼卑鄙,用很多人一起上的話,他們未必是尖尖的對手。
“尖尖,不要再說話了,快坐下調息。”我想要扶他去坐。
“沒用。”尖尖卻搖搖頭:“小念,我靈元受損,可能要一段時間才能恢複,那個人說……。”
看得出他用力在控製住自己不要變,臉露出一點狐狸樣,最後擠出兩個字:“拓東。”
這句話說完,尖尖就驀地一下子變成了一隻雪白的,嘴角上掛著血絲的小狐狸。
我難受不已。
怎麼會這樣,千防萬防還是讓寬爺出事了。
容不得多想,連忙將尖尖抱了起來,再去內屋裏拿了牆上的五帝錢劍,匆匆跑出小院把門鎖上,就朝著山下跑。
尖尖在恢複成狐狸不能再說話的時候,還是給你留下很重要的一個線索。
他說‘拓東’,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時葉帥說過,喬誠的那封晚到的信,就是從一個叫做拓東的小縣城裏寄過來的,難道寬爺被劫走和喬誠有關?
已經來不及回到梧桐街了,給阿生打了個電話,再打給葉帥想告訴他尖尖的情況,可是不知是不是他在忙,電話卻一直打不通。
等阿生和南宮烈開著車子來的這段時間裏麵,我用手機搜了一下拓東的方向。
現在葉帥聯係不上,我又不能隨便把尖尖放下,他受了這麼重的傷,要是稍有不測後果不堪舍想。
所以就目前這緊急的情況下,我隻能把尖尖一塊兒帶上,更何況他和那些人交過手,也許到時候會幫我們找到也說不定。
……
南宮烈和阿生驅車趕到。
阿生從來沒有什麼多餘表情的臉在看到我懷裏抱著的狐狸後,兩眼一瞪:“後主子。”
“別怕尖尖,他是我的朋友,這幾天一直保護寬爺才受了傷,你聚中注意力好好開車。”
阿生便沒再多說什麼了。
我把尖尖放在副駕駛位上,拉開後車門進去,南宮烈神色凝重,他的眉心不展,是因為他太了解我對寬爺的情感,是因為我難受,眼裏一直憋著不讓流出來的淚。
阿生穩穩啟動車子,在我的指揮下上了高速。
拓東縣離S市大約有兩百公裏的路程,這一路上我都咬牙撐著。
還算阿生開車熟練,大約中午時分我們就到達了拓東。
縣城不大,但也有街有巷,這一時想要找到對方,還真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南宮烈安慰我:“寬爺現在是他們手裏的籌碼,所以輕易不會動手,他現在還是安全的,我們不能自亂了陣腳。”
我懂這些。
可還是忍不住朝著最壞的方向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