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帥的聲音像道催命符似的,而我又因為頭一天晚上沒有睡好而頭痛目眩,我無奈道:“昨天南宮烈是給我拿來許多檔案,可是我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
“這些王八蛋,看樣子我用正常途徑去調取出來也不會查到什麼了。”
這時候我才反應過來,是啊,葉帥想看那些研究結果,完全可以正大光明地調取,卻叫我們偷偷摸摸去取來看,難不成是拿我當試腳石給他探探路?
想到這裏,我頓時有種滿頭黑線的感覺。
葉帥說:“找不到算了,但是等你有空還是得來幫我看看,這些屍體裏究竟還有沒有陰氣之類的。”他好像很忙的樣子,話完便掛了電話。
張紅推開門進來,手裏端著一個粉色的塑料盆子。
我看她一眼也沒想太多,誰想就在張紅要關門的時候突然有人從外麵大力一推門跟了進來,進來後首先一把將張紅手裏的盆給搶過去,而後才開始破口大罵起來。
“哎,我說小師妹,要不是我親眼看到又跟著你來到宿舍,你是不是以為這個盆就是你的了?我說這就幾塊錢的盆而已,至於這也要偷嗎?”
進來的師姐一看就是個硬茬子,三言兩語就把整層樓裏沒去上課的女生給招到我們宿舍門口來了。
偏偏張紅又嘴硬:“你說什麼,這是我的盆。”
“你再說一次,還要不要臉,我的盆明明就在洗漱間裏,喝,我才一轉身的功夫你就想拿走,還大言不慚說是自己的盆,有證據嗎?”
說到證據張紅嘴突了,可是對盆的認屬權她卻一點也不退步,隻是很堅決地說:“是我的就是我的,還要什麼證據?”
眼看著事情要鬧大了,我連忙從床上下來,我下床的這段時間那師姐又罵了幾句很難聽的話,還問張紅:“你看什麼看,別以為眼睛瞪得大老娘就怕了你。”
開什麼玩笑,她們是心理學係的,不知道我們是法醫係嗎?
更何況張紅可是那種敢接私活兒的女生,而這學姐卻覺得自己的氣勢能壓她一頭,我連忙跑過去後看到張紅瞪得眼珠子鼓了起來,那一副目露凶光的樣子著實嚇人,也就這師姐還沒頭沒腦地在這裏跟她叫。
“阿紅。”我連忙拍了她背上一下:“你搞錯了,這盆確實不是你的。”
這是真話,我也搞不明白張紅為什麼要把別人的盆給拿回來,現在我隻想要她清醒。
張紅被我拍了一下之後清醒了些,她收起了憤怒的表情不解地看著我,而那師姐還想張口罵幾句,我連忙將她往外推:“算了師姐,難道要真的撕起來你才高興嗎?”
將師姐推出去後,我把門關上。
轉身看到張紅正在怔怔地坐在床沿上,不知在想著什麼,好像對自己剛才的所做所為很不能理解似的。
稱著這時候,我並指想要再扔一道平安符去她身上試試,誰想卻發現自己依然扔不出符咒去,這是怎麼回事?昨天在黃源家時就是這樣的感覺,當時我還以為是因為自己身體不舒服的原因。
可現在,卻有種修力被阻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