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情況下我清楚地知道不能和張紅同在一個宿舍裏呆得太久,首先我也得保證自己的安全。
“阿紅,走吧,去吃早餐。”所以我沒有上前去,而是站在宿舍門口拉開了門。
還好她沒有反對,換了鞋拿上包跟我出了門。
一路上張紅好像一直在尋思剛才發生的事情似的,表情很困惑:“小念,我搞不懂,剛才我怎麼會要拿那個盆呢?”
“你是不是拿錯了呀?”
“不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想起來,我不一定是喜歡那個盆,而是喜歡那個顏色。”
粉色?
我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才好了。
吃早餐的時候我有意試探著問她一句:“阿紅,你昨天晚上睡得好嗎?”
出乎我意料之內的,她搖了搖頭:“不好,昨天晚上做了惡夢。”
“是嘛,做什麼了講給我聽聽。”
“那我講了,你可別害怕。”張紅想了一會兒道:“其實也不算是惡夢吧,我也搞不懂為什麼,就是老覺得有人跟我擠床,很擠,很難受,而且還很冷,可是我卻醒不過來,對了我還夢見你來著,你掀開我的蚊帳不知道看什麼,看了一會兒很害怕似的走掉了。”
聽完張紅的話後來,我再也坐不住了。
出問題了,不管是她還是我,總之,我好像失去了部份修力的事情不容小覷。
吃完早餐後我找了個借口沒回教室,而是在學校門口等南宮烈。
我知道今天咱們的南宮先生早上有課,可他不必來得太早,他隻需要在課時要到之前趕到就行了。
因為已經入了冬天的原因,大霧茫茫一片將學校門口的路給變得視線隻有五米那麼遠,我裹著棉外套站在人行道上心裏一陣陣發怵,這事要不要告訴南宮烈,以他的冷霸性格,他可不管是誰傷害我,害我者,他必誅。
可她,是家庭困難,又被王正那個渣男給害苦了的阿紅。
正當我想得入神的時候,根本就沒留意霧裏什麼時候走出一個男人來,那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的棉襖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在這個季節裏麵,這樣的打扮最平常不過了。
所以我根本就沒留意到他是什麼時候走到我身後來的,又在有輛車子快速駛來的時候,他突然出手就推了我背上一下。
要知道在這種情況下,我根本就沒有時間去反應去思考之類的,我整個人一點也不受控製地往前一步跌入了馬路中央,那輛車子刹車聲尖銳地朝著我衝了過來。
“啊!”我嚇得尖叫,唯一的反應隻來得及縮了縮身子,但其實一點作用都沒有,車子已經近在咫尺,帶著撲麵而來的冷風。
嘭,突然之間一聲巨響,我嚇得渾身一哆嗦張開眼睛,發現那車子歪斜著撞到了路邊的一根電線杆上去了,然後迷霧中飄出一個人來,是阿生。
阿生恢複了清朝裝的樣子,他變出一副可怕的鬼相一點點地飄浮著,驅趕著地上邊爬帶滾的黑棉襖男人。
男人嚇得聲嘶力歇地大叫著:“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