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這一拳甩到了安凡的臉上。
哎喲喂,太疼了。
我蒙了。
安凡卻被一拳給甩到了雪地上,狼狽地在那裏掙紮半天起不來,再抬起頭來時,臉上已經糊了大量的鼻血。
葉帥還想要再來一拳,王正連忙上前來拉著他:“葉先生……葉先生,饒了他吧,他是我朋友,給個麵子葉先生。”
“就看這樣的不順眼,當自己很帥麼,在學校門口見到任何女生都想撩。”葉帥從褲袋裏掏出錢包來,抽了兩張一百塊的,不能再多了,直接就摔到了安凡身上:“給你去看病的錢,多的請你吃飯。”
隻到這會兒,安凡還是一臉懵逼的,雖然我和他一樣,心裏都清楚他剛才並沒有在撩我,可是他看著葉帥卻隻有幹瞪眼的份。
我被葉帥轉身拉著上了車。
車子開出去一段後,他才甩了甩手:“我去,太疼。”
我無語地看著他:“這可不是你的做事風格啊,你怎麼突然想要打安凡了?”
葉帥痞痞地笑了一下:“其實也沒什麼,就是看到他和你站在一起時,我突然覺得打他一頓,也許能試出來他到底是人還是鬼。”
這話把我給逗笑了:“那手感如何呀?”
“手感很硬,而且看他還流鼻血的樣子,我覺得是人沒有錯。”
我想葉帥和我一樣,他也想到了安凡會不會是王正所說的那個幕後幫他藏著視頻的人,但這一切似乎都沒有那麼重要了,葉帥說,他會讓雜誌社盡快把我寫的稿子給連載發表出去。
大約二十分鍾後,我們就到達了案發現場。
和以往不同的是,這是一幢高檔住宅小區,小區樓下的地下停車場裏就是案發現場。
因為地盤大的原因,停車場裏有半數都是空著。
此時已經完全被警方封鎖,我和葉帥到達後,取證科的,刑偵組的都在。
死者是個女人,看打扮像是個公司白領,大約三十歲,原本穿著一身白色的職業套裝,結果這白色已經被染成了鮮紅。
她被人反剪雙手綁坐在一個老式的木凳子上,眼珠子沒了,隻剩下兩個血窟窿直直地瞪著前方,身上的血,全部從這雙眼窟窿裏流了出來,可謂是最近一段時間裏麵我們看到過死得最難看的一例。
葉帥接過警員遞來的一次性手套,也給我遞來一副戴上,隨口問那警員:“當時的視頻保存了沒有?”
那警員道:“視頻裏什麼都沒有拍到,那段時間全是黑屏,我們得拿回去做鑒定,看有沒有人動過手腳。”
葉帥點點頭:”誰報的警?“
“守車庫的大爺,現在情緒有些激動,在他自己的休息室裏呆著。”
我和葉帥開始仔細的檢察這個女人,她被捆成這樣好像不是隨意的樣子,而是很刻意,繩子的結扣手法很特別,這讓我不由得想到了一年前,那宗水庫案。
當時的結扣好像也是這個樣子,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
很顯然,葉帥好像也想到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