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東舞不知道馬棚在哪裏,也不敢四處亂走,身上襤褸的衣服僅能蔽體,如果遇見胡兵就麻煩了,這群強盜毫無人性,是沒有道理好講的。
她走的有些累了,就在綠湖旁的樹影下坐下,望著滿天星群漸漸繁密,又漸漸稀落,她想著這些天自己的所遭所遇,心裏傷感,靠在樹上,想起蕭昊天,竟然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高高在上的鎮南王,現在一定不會在想起她了吧!淩東舞想著她和蕭昊天曾經美好的一切,想著蕭昊天的無情,難過的再次落下淚來。
胡兵們再篝火周圍如同群魔狂舞,所有人都醉醺醺的,吃吃喝喝,大聲說笑,發泄欲望……
伊稚闊也喝的有了七八分醉意,從一個女人身上起來,剛要撲向另一個女人,忽然想起什麼,搖搖晃晃地向自己的寢宮走去。
整個屋裏靜悄悄的,床上空無一人,他的小女奴跑了,他的仙女跑了。
伊稚闊的酒立刻醒了一半,“來人……”
兩名守衛喝得醉醺醺的,好一會兒才走過來:“大,大汗,有,有什麼事情?”
“啪,啪”的兩個耳光,兩個胡兵的半邊臉頰高高地腫了起來。
“你們兩個廢物,不好好的給本汗王守門,那個女人跑了?”
聽了伊稚闊的咆哮,守衛的酒也醒了一大半,往屋裏張望了一下,那個女人真的不見了。
另一人戰戰兢兢道:“我剛才看見一個身影向東去了,好像是她!”
他還沒說玩,伊稚闊已經向東奔出數步,“如果找她不見,老子就剝了你們兩個的皮!”
伊稚闊向東方疾走,鷹一樣的眼睛四處尋找,不放過任何一個淩東舞可能藏身的地方,突然他聽見湖邊傳來一陣悅耳的小調,聽那清脆的聲音,正是他的小女奴。
他放輕腳步,慢慢來到樹後,側耳傾聽,淩東舞唱的小調他從來沒有聽過,但卻動聽異常,他在心裏歡喜,沒想到自己的小女奴還這麼會唱曲,比歌坊裏的頭牌還動聽!
伊稚闊臉上露出得意驕傲的神色,這個美如天仙,還會唱曲的小女奴是他的!
星光下淩東舞整個人都像是變成了水晶塑成的仙子,伊稚闊的心忽然狂跳起來,他雖然在拚命遏製著自己,但還是無法不聯想到溫泉中,那猶如一朵盛開的芙蓉般美麗的胴體,那一連串流過她白玉胸膛的晶瑩水珠。
淩東舞聽見身後有動靜急忙轉身,伊稚闊哈哈笑著顯身走到她麵前,“小女奴,你剛才唱的是什麼曲,真是好聽!”
淩東舞因為想起從前心情灰暗,不由唱起一首傷感的歌,現在見伊稚闊找了,隻是冷冷的看著伊稚闊不說話。
“來,再過本大汗唱一個!”
淩東舞仍然冷冷的不言不語。
“哼,你又要犯擰!”伊稚闊外粗裏細,為人狡詐,一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又來了倔脾氣,俯身把淩東舞抱起往自己的寢宮走去,走到後來,幾乎是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