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淩東舞的心事(1 / 3)

夏文玄微微一笑:“既然京城裏麵已經兵多為患了,本王就不進去了,今天在城外安營紮寨,明日率軍返回德州!”

武仲一聽慌了手腳,急忙對三皇子進行了一番好言安撫,派人騎著快馬進宮通稟皇上。

這次夏文玄帶著大軍回來,有恃無恐的他自然和上次的惶恐不安無法相比,而皇城現在被北漠軍包圍,皇帝當然是不敢得罪他,不多時,快馬回報:“皇帝有旨,三王爺帶著兩萬精兵入城,其餘六萬駐紮城外!”

夏文玄滿意的帶著淩東舞,穆紫城和身邊的眾將領入城。

入城當晚,新皇帝設宴款待三王爺和眾大臣,三皇爺當然知道酒無好酒,宴無好宴的道理,生怕是鴻門宴,他吩咐淩東舞和穆紫城還有兩名高手扮成他隨從的打扮,一起進入皇宮。

皇宮的宴客大廳裏,金碧輝煌,皇帝在上首座位,三皇子和其他官員坐在兩側客座,穆紫城和淩東舞分立在三皇子旁邊。

精美菜肴輪番上來,一班女伎在一邊演奏著靡靡之音,幾名穿著鮮豔薄紗的歌女在場中扭動著腰肢,邊歌邊舞。

淩東舞偷眼著看了南詔國的新皇帝,他的眉目和三皇子有幾份肖似,身體卻不如三皇子強壯,完全是一個弱不禁風的風流公子哥兒形象。淩東舞暗歎一聲,如此養於深宮女人堆裏的男人,又如何能挑起保家抗敵的大任!

果不其然,酒足飯飽後,眾人又把話題扯到當今的局勢上,已經有很大一部分官員開始提出議和的想法,隻有極少數的人極力主張抗拒北漠韃子。

爭論間,皇帝把目光不停的看向三皇子和宋丞相,皇帝沒有登基前處處堤防三皇子,現在登基後,名分一定,對三皇子的防備之心也消了很多。

尤其上一次三皇子主動請纓帶兵去恒州,他對這個弟弟的看法更是有了大的改觀,雖然恒州城最終是破了,但他也知道,蕭昊天的驍勇不是一般人可以阻擋的。

三皇子一直笑著不語,宋丞相也在察言觀色的沉默著,一時間酒席宴上爭論不休。

最後宋丞相笑著問夏文玄,“不知道三王爺是怎樣想的?”

夏文玄輕咳一聲,大殿上立刻靜了下來,這些官員現在已經看出三皇子在新皇帝眼中的地位,一朝天子一朝臣,誰知道這個以前備受排擠的三皇子,會不會成為新皇帝眼裏的紅人,尤其現在這個三皇子還手握重兵。

夏文玄開口說道:“劇小王在北漠軍營裏的準確探報,蕭昊天確實是生病了,前些天的一個晚上,北漠大營突然走水失火,蕭昊天趕到現場後,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口吐鮮血昏倒了,自此一直臥床休息!小王的想法是北漠兵的軍心,軍魂都係在蕭昊天身上,明天開始小王安排北漠軍中的細作,大肆宣揚蕭昊天重病在床的消息,北漠軍心必亂。衡陽城裏城外大約有二十萬士兵,趁著蕭昊天病倒,北漠軍心大亂,完全可以和北漠軍放手一搏,如果勝了咱們可以將北漠兵驅除南詔,萬一敗了,咱們就放棄衡陽城,撤往淮陽,青州等地,不知道皇上意下如何!”

夏文玄的口才是淩東舞最佩服的,他的一番有理有據的論斷,立刻得到了廣大聽眾的擁護,皇帝把目光看向宋丞相,見宋丞相也微微點頭,馬上拍板,“好,就按三王爺說的辦!”

淩東舞隨著三皇子出宮後,夏文玄一直對身邊的穆紫城和其他幾個人說著什麼,可她一個字也聽不進去,蕭昊天是真的病了,這一個晚上,這個認知一直在她腦海裏轉,那麼所向無敵的人怎麼會生病,那麼無堅不摧的人怎麼會吐血,一個小小的火災還不至於把堂堂鎮南王刺激吐血了吧,他到底是真的病了還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