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話見,隻聽一聲炮響,林晉帶著一千人衝到北漠兵麵前,與北漠派出的將官戰不了幾個回合,扭頭就走,走不了多遠,回頭又戰。道士出言在勸穀神說:“南詔兵在誘敵,此處必有埋伏。”
穀神乃是北漠的一員猛將,不聽道士勸說,仍往前追趕林晉。
忽又聽一聲炮響,一員小將殺了出來,這員小將長的真叫一個好看,麵如冠玉,眉目如畫,頭束玉冠,身穿玄色窄袖勁裝,外罩薄甲,身後一杆大旗迎風招展,旗幟上寫著大大的一個‘淩’字。
穀神回頭對道士說:“這就是南詔國的伏兵嗎?今天我一定要抓住這個兔爺,晚上讓你也嚐嚐鮮!哈哈!”穀神說完,催馬親自上陣。
淩東舞對著穀神微微一笑,也不和他交手,撥轉馬頭就跑,穀神領著北漠兵就追了下來,等到三萬北漠兵全部進入大黃山峽穀,突然火光衝天,四下火起,北漠兵不戰自亂,爭相逃命。埋伏在山上的兩隊南詔兵先後殺出,北漠兵死傷無數,大敗而逃。
穀神帶著三萬北漠兵做先鋒,從大黃山逃出後,清點人數,隻剩下八百人,隻好收拾殘兵,垂頭喪氣的返回太穀城。
南詔兵一戰告捷,立刻歡欣鼓舞,交口稱讚淩東舞用兵如神。大黃山附近的百姓,聽說他們這裏的南詔兵大敗北漠兵,給他們送來了許多食物瓜果。
淩東舞沒有出去和大家慶祝,而是守在穆紫城的床邊,抓住穆紫城的手,在自己的臉上來回摩挲,如果不是自己無理取鬧,她和穆紫城也不會吵架,如果不是自己任性離開,穆紫城也不用追到這裏,受了毒針。
思來想去,總是自己不好,害了穆紫城,如果這次穆紫城丟了性命,她也絕不獨活,如果這次穆紫城因為中毒身殘,她定要不離不棄的照顧他一生。
打退北漠大將穀神後,淩東舞並不曾有絲毫的輕鬆,反而心事重重,她深知北漠軍主力在後,必須早做準備。
太穀城離此處甚近,不出兩日,北漠大軍定會趕來,而淮陽城的援軍,要四天後才能到,北漠軍再次攻來時,是穆紫城複原的第四天,在這個大黃山山口,勢必有場惡戰。
兩天後,北漠大軍再次來到大黃山口。
淩東舞帶著五千南詔軍隊在山口列陣,一千南詔兵在大黃山山口擺成一個堅強的方陣,方陣中央分派兩百士兵將枯草鋪在地上,灑上軍中帶的火藥,另外兩千兵分別掩藏在山腰兩側,如果北漠騎兵衝入中央位置,不但會被火藥轟炸,還會兩麵受到弓弩手的包圍,暴露在箭雨之下。其餘兩千人在後麵掩護。
一個個副將領領命而去,這些南詔兵在淩東舞的指揮下勝了穀神,現在對淩東舞是言聽計從。南詔兵迅速的按照淩東舞的指揮布成了不同的陣,正中的步兵方陣每名士兵手裏都拿了長矛,隊列嚴整地守在那裏。
北漠騎兵這次直撲方陣, 衝在前麵的騎兵揮舞著戰刀,眼看著就要砍中站住最前排的南詔兵,那些南詔兵突然蹲了下去,迎著北漠兵的是鋒利的矛尖。
北漠騎兵的速度已經達到了最快,停下已是不可能的,那些騎兵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坐騎衝入那矛林之中。北漠兵雖然受挫,但見南詔兵少,一衝就往後麵敗逃,受了暗算的北漠那肯罷休,大隊人馬在後麵窮追不舍,淩東舞見北漠兵大部分進入峽穀的方陣中,一聲令下,兩邊備好的機關、箭弩一起發射,隻聽得轟隆隆的爆炸聲不斷,北漠軍被攻個措手不及,鬼哭狼嚎,一個個搶著往穀口逃命。
事先埋伏在這裏的兩千南詔兵,在淩東舞的帶領下,衝進爆炸過後的山穀中,和北漠軍展開肉搏,淩東舞畢竟是女人,在戰場上和北漠軍廝殺一會,漸漸的感覺有些體力不支,如凝脂般潤滑的臉龐泛起一陣紅暈,潔白的額頭浸了細密的汗珠,正在她左支右絀的時候,斜刺裏突然衝出一小隊人馬,為首一員大漢,身高背闊,雙臂似有千斤裏,揮舞著大刀,將淩東舞風雨不透的護在身後。
淩東舞泰山壓頂般窒息的感覺,突然消失了,得以喘口氣,歇息一下,她雖然無比憎恨過伊稚闊,雖然無比的討厭過伊稚闊,可是每當自己身陷重圍時,都有他的從天而降,慢慢的她在也沒有辦法去恨他,討厭他,所以這些天自己才會甘願和他一路同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