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原來真的有斷腸的箭,有燒心的酒,蕭昊天吻著吻著,突然絕望起來,如果沒有一點兒希望,絕望也不會如此讓人疼痛難當。
帳篷外的的天已是朦朦地亮,蕭昊天依舊緊緊抱住淩東舞,像是抱住最最要緊的珍寶,直到天邊一點點亮起來,一絲橙色慢慢染紅天際,他聽見帳篷外麵的動靜,不由得輕歎一聲,“周澤,進來吧!”
周澤從蕭昊天手中接過淩東舞,看著淩東舞有些微腫的嘴唇,想來大哥是被相思逼瘋了,要不然他那麼驕傲的人,怎麼會趁著淩東舞睡著了,做這種事情.
周澤見蕭昊天隱去,拍醒了淩東舞:“天亮了,咱們回去吧。”
淩東舞揉揉眼睛:“我都睡著了,你怎麼不叫醒我,我都沒有陪著你。”
“怎麼沒叫,可是你睡的跟豬似地,怎麼樣都叫不醒。”
“啊,是嗎!”淩東舞訕笑,她也不知道自己睡著了什麼樣,至於是不是像豬,她要回去偷偷的問問穆紫城。
周澤見淩東舞難得的露出傻樣,溫柔笑道:“以後再帶你去看更美的風景。時辰不早了,咱們的趕緊回去。”
二人一起騎馬回到驛站,淩東舞朝周澤揮揮手:“哥們兒,再見!”回頭跑著進了驛站。
淩東舞輕手輕腳的剛要走回房裏,對麵的門‘吱呀’一聲開了,淩東舞立馬轉了個身,給人的感覺就像她剛從房間裏走出來。
她見是夏文玄站在他的門口。
夏文玄看著大清早穿戴整齊站在門口的淩東舞,疑惑的問道:“東舞,你這麼早要出去?”
“啊,是想出去走走,可是感覺早晨天氣太涼了,我還是回屋在躺會兒!”淩東舞說完立刻轉身鑽進自己的屋裏,連她都佩服自己的聰明!
兩天後,北漠皇宮終於有了消息,要他們這些南詔使者一起參加、觀禮他們半個月以後的六部巴圖大人的競選、遊獵,之後在放了戰俘,和他們一起回南詔。
“什麼,這些北漠人是不是有暴露癖,幹嘛留下咱們給他們當觀眾啊!他們連競選帶遊獵的要一個多月,咱們回到南詔豈不要半年以後了!”淩東舞聽到這個消息,就開始大聲嚷嚷著不滿。
出來快四個月了,淩東舞真的是想念穆紫城了,她在心裏是將蕭昊天徹底恨上了,都怪他,讓自己來這北漠,來回一趟都要小一年了,這次讓他們南詔使者跟他們一起遊獵,也一定是蕭昊天的主意。
但無論淩東舞氣得怎麼跳腳,小胳膊終究擰不過大腿,她必須和使者團的眾人留下來參加北漠國的六部巴圖大人競選。
可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在北漠國巴圖大人競選開始的前兩天,夏文玄受了風寒,病倒在床,淩東舞幾乎懷疑夏文玄是在裝病。
在夏文玄的屋裏,她看見了麵色灰黃,眼窩有些塌陷,虛弱的躺在床上的夏文玄,她才相信夏文玄是真的病了。
“王爺,您身體還好吧?”淩東舞一臉的驚訝和擔憂。
夏文玄在病痛的折磨下精神有些不濟,聲音沙啞的對淩東舞說:“東舞,這次北漠的遊獵本王是不能參加了,要不然你也留在驛館吧。讓內閣的孫長福大人帶著咱們的人參加北漠國的六部競選賽,我怕這次行圍遊獵中途出什麼意外,我不放心你!”說完,夏文玄一陣猛烈的咳嗽。旁邊的張孝祿連忙拿來參茶,他喝了一口。
淩東舞見夏文玄病成這樣了還記掛著自己,心中一陣感動,說道:“還是我跟孫大人他們同去吧,萬一發生什麼事情,多一個人還能多一些力量,總不要讓咱們南詔國在這些北漠人麵前過於丟麵子才好!”
夏文玄微微點頭,“東舞,那你一定要事事多加小心!如果有什麼事情,馬上給本王傳個信回來。”
“王爺,你就放心在這裏養病吧!”
淩東舞退出房間後,夏文玄長歎口氣,閉上眼睛,他這次真的就是在裝病,這次他真的是擺了淩東舞一道。
夏文玄一聽北漠國要求他們這些南詔使節同去參加競賽,狩獵,就知道其中必有緣由。在競賽,狩獵時北漠國一定會像在宴會上故意為難他,給他難堪。
宴會上有淩東舞替他解圍,可是他堂堂王爺,總不能一直依賴淩東舞給他解圍啊,而北漠人都精騎擅射,驍勇無比,在競賽和狩獵中有更多的機會為難他們這些南詔使節,他想來想去隻有裝病這條路,這樣即使南詔使節在競賽中丟了臉,問題也不大,可是如果他堂堂王爺丟了臉,讓他還有何顏麵回南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