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末將多次目睹北漠軍的橫行霸道,立誌要為南詔百姓安危而戰,所以末將覺得自己還是留在軍中為好,可以一展平生之誌!”
皇帝對淩東舞說的話不以為意,站起身來,走到她的身邊,拉著淩東舞的手,隻覺的掌中淩東舞的小手膚若凝脂,溫滑細膩,他更加意亂情迷起來,喃喃的說:“淩姑娘,你坐下!”
淩東舞急忙把手抽回來,一拱手:“末將不敢。”淩東舞一直在皇帝麵前口口聲聲的自稱末將,就是要提醒皇帝,自己是他的臣子,可是看皇帝現在一副色欲攻心的樣子,是完全不把自己這個稱呼放在心上。
南詔皇帝治國帶兵雖然不行,但可是風月場上的高手,他用眼神稍一示意,屋裏伺候的眾人就都悄然的退了出去,屋裏隻剩他和淩東舞二人,淩東舞見屋裏的人都出去了,知道事情要壞,偷偷的看了一房門眼門,也被關的死死的,她心裏一陣慌亂,立刻說:“皇上,天色已晚,末將告退了!”
皇帝再次拉住淩東舞的手,隻感覺觸手柔膩,仿佛無骨,柔聲道:“淩姑娘,有一句話,今天朕要對你說,朕很是……”
淩東舞這次被他緊緊抓住手,無論怎麼樣都掙脫不開,心裏著急,想著你可別說,如果你把後麵的話說出來,讓我怎麼辦!
這時忽然聽見殿外傳來夏文玄的喊聲,“皇兄,微臣有緊急事情稟報!”
“王爺,皇上現在有要事在身,你有什麼事情明天在來吧!”太監的聲音低低地傳了進來,已經帶了絲驚慌著急。
“皇兄,微臣有要事稟報!”夏文玄的聲音又大了些,竟然少了許多平日的淡定,透露出一絲焦急,竟似已等不及太監通報,自己徑直要闖了進來。
皇帝的臉上露出明顯的不悅,放開抓著淩東舞的手,聲音冰冷的說:“進來吧!”
殿門一下子被推開,外麵的冷風也跟著吹了進來,引得燭火一陣晃動,夏文玄進屋後馬上向淩東舞看了一眼,見她神色稍有不安,幸好衣衫整齊的站在那裏,他明顯的鬆了一口氣。
淩東舞知道夏文玄一定是聽說自己被皇帝夜晚召進宮,也猜出了皇帝的意圖,所以前來救自己,自從在沙漠裏得夏文玄的營救後,她開始時覺得他英明仁厚,心裏存著“士為知己者死”的念頭,舍生忘死的同穆紫城一起跟隨著他。可是,這些日子,對夏文玄的所見所聞,讓她對夏文玄那種美好的印象,在一點點悄然瓦解。
今夜裏見他還可以這樣來救自己,淩東舞耿直的一顆心又不爭氣的軟了下來,滿心滿意的念的都是夏文玄的好了!
夏文玄剛要開口說話,“有刺客!”門外突然傳來太監的驚叫聲,緊接著就聽見外麵花園裏傳來一聲巨響,好像有人在那裏廝殺。
隻聽得幾個聲音從左中右幾個方向傳來,然後是一連串的腳步聲,穿著甲胄的衛士衝了過去,“來人,保護皇上!”夏文玄大喊,站在皇帝身邊,淩東舞心念一轉,如此混亂關頭,豈不是天賜的好時機,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她對皇帝說了聲:“末將去外麵看看什麼情況!”急忙衝了出去。
淩東舞一跑出這間屋子,立刻覺的一陣輕鬆,深吸了兩口氣後,辨明方向,假裝和眾人一起往叫嚷的方向跑去。跑到中途,隻聽得“嗖嗖”的幾聲,幾枚暗器往前方的人身上打去,隻聽得前麵的侍衛傳來低低慘叫聲,接著一聲‘轟’的巨響,白煙一冒,四下裏在也分不清那個是刺客,那個是侍衛。
白煙散去,淩東舞隨著眾侍衛四處尋找,隻看見倒在地上的幾名侍衛,並沒有發現一個刺客的屍體,在倒在地上的侍衛身上,淩東舞看著那黝黑的飛鏢愣了一下,伊稚闊,這個難纏的惡魔,怎麼也進到皇宮裏麵來?
淩東舞又驚又急又怕,四處尋找一翻,見毫無伊稚闊的蹤跡,放下心來,跟著眾人走回皇帝所在的寢宮,但這次她聰明的躲在眾人中間,沒有走進屋裏。
這樣一鬧,已經是大半夜的時間,皇帝神色倉皇,喝了一口壓驚的茶,什麼興致都沒有了,揮揮手,讓眾人都退下了。
淩東舞和夏文玄並肩往宮門外走,淩東舞看向夏文玄一笑,真心真意的說道:“王爺,謝謝你來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