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當初自己把她留在身邊,如果當初自己不狠心放手,她又怎麼會受這麼多的苦,自己和淩東舞又怎麼會走上這條不歸路,無法回頭!
“好,你現在下去馬上開藥,如果可以就在藥裏給她加些調理身體的補藥,庫房裏麵的千年人參,靈芝,雪蓮隨你使用。”
“是。”大夫躬身小步退了出去。
蕭昊天掀開帳子,見外麵這麼說話,依然沒有把淩東舞吵醒,她隻是翻了個身,兀自睡去。
淩東舞一頭烏黑的頭發散散的落在雪白的枕頭上,襯的臉色玲瓏剔透的,因發燒的關係,麵若桃花,櫻唇微啟,她剛才的一個翻身,被子有些滑了下去,身上的內衣微微鬆開,沿著脖子滑下去,依稀能看到起伏的曲線,蕭昊天看著如此一副美人春睡的樣子,隻覺得他口幹舌燥了起來,忙移開目光。
不一會兒,侍女把藥煎好了送了進來,蕭昊天輕輕推了推淩東舞,溫柔的喚著她:“淩丫頭,吃藥了!淩丫頭,醒醒!”
淩東舞恩了一聲,卻轉了個身,繼續睡。
蕭昊天無奈的,愛憐的失笑,他拍了拍她的臉,執意要將她弄醒:“起來,淩丫頭,一定要吃藥,不然你會燒的更厲害,把藥吃了在睡。”
淩東舞在蕭昊天百折不撓的呼喚下,總算是醒了,迷蒙的睜開眼睛看著他。蕭昊天笑了笑:“總算醒了!淩丫頭,你發燒了,來,把藥吃了。”
淩東舞看著眼前散發著苦味的藥水,不覺的皺緊了眉頭,蕭昊天見她如此模樣,隻覺的心裏一疼看,聲音更加溫柔起來:“淩丫頭,乖,把藥吃了,然後本王去給你拿好的!”語氣如同嗬護著自己最寵愛的孩子。
淩東舞本來不想喝這苦藥水,可是突然發覺自己現在和蕭昊天坐著的姿勢和說話的語氣都曖昧至極,急忙聽話的張開嘴,將他遞過來的藥碗放在嘴裏,連著喝了幾大口,將藥咽了下去。蕭昊天急忙端過來漱口的清水,淩東舞又喝了兩口,他柔聲問道:“淩丫頭,你想吃什麼?”淩東舞搖搖頭,聲音有些暗啞:“我什麼都不想吃,隻想睡覺。”
“好,那你先睡吧!”蕭昊天滿意的將她放倒,為她掖了掖被子,柔聲道:“快睡吧。”他隻覺得攻下一座城池的滿足感也不過如此。
蕭昊天一直陪在淩東舞身邊,靜靜的看著她沉睡中的臉。或者,他內心其實是寧願這樣的,寧願淩東舞就這樣睡著,他每時每刻都陪著她,不再擔心她會離開,不再擔心她的心愛的是其他人。
淩東舞如此昏昏沉沉的又睡了一天一夜,燒才漸漸的退了下去,人也有了些精神,臉上還帶著一副病容,她卻大聲嚷嚷著喊餓。
蕭昊天見她終於好了起來,急忙吩咐下人準備飯菜。
窗外寒風呼嘯,屋內卻溫暖如春。室中地炕本就極暖,又另有熏籠,那熏籠錯金縷銀,極盡華麗,隻聽到炭火劈叭的微聲,內侍輕手輕腳的添上菜肴,淩東舞舉目眼中,隻覺褥設芙蓉,筵開錦繡,卻是富貴安逸到了極致。
菜一樣樣送上來,各色羹肴擺了一桌子,因為淩東舞病著,蕭昊天特意囑咐人上了幾道清淡的小菜,其中一味脆醃瓜淩東舞特別愛吃,和著稀飯,挾著吃了好些,酸甜脆鮮可口,不由讓她想起在現代生活時吃的朝鮮鹹菜。
內侍在旁邊為蕭昊天斟好酒,蕭昊天揮揮手,內侍們垂手退下,他自己慢慢的將杯中的酒飲幹了。
屋子裏一下子靜下來,隻聽到熏籠裏的炭,燒得嗶嗶剝剝。
淩東舞見內侍沒有給自己斟酒,便自斟了一杯來飲。一口酒喝進去,隻覺得又辛又辣,禁不住別過臉咳嗽了幾聲。
蕭昊天柔聲道:“你別喝酒,感冒還沒好,對身子不好。”
“怎麼會不好,喝點酒,發點汗,病會好的更快!”淩東舞含笑狡辯,她隻穿著小袖掩衿銀鼠短襖,蕭昊天隻覺她纖腰不盈一握,軟玉幽香襲人,慧黠靈動的眼睛,讓他一下子想起多年前,她和自己也是這樣在月下喝酒吟詩,暢談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