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遠走高飛(1 / 2)

淩東舞聽蕭昊天如此的妄自菲薄,心裏更是難受,想要說自己是因為惦記他,牽掛他,所以才來看他,但眼前出現了穆紫城英武的笑臉,是啊,她現在已經是穆夫人了,千裏迢迢的來看蕭昊天,已經是逾越了身份,怎麼可以在說還惦記他,牽掛他的話,她於是默認一般對蕭昊天一點頭,將杯中的酒喝下去。

蕭昊天見她默認隻是感激同情自己,眼中對淩東舞最後的一點兒期待頓時灰飛煙滅!

第二天,淩東舞一早起來後,雖然還是覺得有些感冒後的頭暈無力,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繼續留在這裏,她一時衝動跑來看蕭昊天已經是莽撞了,如果再在這裏多日不走,更是不對了,要知道自己現在是穆紫城的夫人,和蕭昊天孤男寡女的呆在一起,把穆紫城放在什麼境地上了。

淩東舞換好男裝,打開房門,寒冷的北風嘩嘩的就吹了進來,打在臉上,隱隱生疼,仿佛連心扉也打顫了起來。屋外在飄著大雪,北風如吼,鬥篷的下擺被風吹的不停的甩動。她嗬了一口氣,瞬間化作白白的一團。

蕭昊天此時負手立於廊上,看著眼前的大雪,聽見淩東舞推門出來,見她已經換好男裝,似要遠行,無奈的苦笑一下:“淩丫頭,不是本王要留你,是這大雪要留你。”

淩東舞自然知道,如此漫天飛雪,自己是走不了的。幹脆爽快的說道:“如此好的雪,如能會上二三好友,對雪飲酒,那才有趣。”

蕭昊天聽她這麼說,是既喜又憂,喜的是她沒有執意離去,憂的是她說的兩三友人是誰,難道她想見的是周澤。

於是試探著問道:“要不本王派人下山回城,看周澤有沒有時間,把他叫來和你小聚。”

“好啊!”淩東舞拍手樂道,其實她很喜歡和心性直率的周澤在一起,但隨後轉念一想說道:“還是不要了,這麼大的雪,這麼冷的天,他還得趕過來,太辛苦了!”

蕭昊天聽她這麼替周澤著想,心裏更加的不是滋味,勉強笑著命人預備酒宴。

淩東舞見庭院中大雪積了很厚的一層,有侍衛把門口的雪掃得幹幹淨淨的。淩東舞一時興起,攛掇著蕭昊天和他一起堆雪人。

蕭昊天在身邊眾侍衛目瞪口呆的注視下,竟然笨手笨腳的和淩東舞一起堆起了雪人,兩人邊說邊笑的堆起一個胖乎乎的雪人。為哄淩東舞高興,蕭昊天還回屋找了一見紅衣服,給雪人穿上,淩東舞跟著起哄,說這件紅衣服一定是蕭昊天結婚時穿的喜服。

蕭昊天見雪人堆的憨態可掬,讓淩東舞臉上綻放出一朵美麗的笑靨,清澈的眼睛撲閃撲閃。她說什麼他也不惱怒,隻是淡淡地訓了她幾句,可是他漂亮的鳳目卻盯著淩東舞堆起的雪人,淩東舞知道,他其實是喜歡自己堆的這個雪人的。

因為淩東舞知道走不了了,索性真的就開始吃菜飲酒,喝到最後,她隻覺得酒酣耳熱,忽然道:“沒想到咱們還有這樣的機會在一起喝酒。”

蕭昊天心中難過,笑了笑:“這就是世事無常。”

淩東舞此時已經有了幾分醉意,雖喝了酒,眼中卻更顯晶亮,突發奇想的說道:“王爺這裏有沒有笛子,我想吹笛子。”

蕭昊天毫不意外的微笑點頭,“有的。”然後親自站起身,去隔壁的書房翻弄了一會兒,不多時拿出一支笛子,淩東舞見笛子很是熟悉,細看之下,正是自己曾經用過的那一支,沒想到蕭昊天還留著,並且帶在身邊。

她隻感覺心神激蕩,努力的平伏一下情緒,對蕭昊天說道:“我已經很多年沒有吹奏了,即使不好聽,你也要將就著聽。”

蕭昊天含笑點頭,注視著她。

還真的被淩東舞說中了,因為多年沒有吹奏,一開始吹的時候,連連的跑音,連不懂音律的蕭昊天都聽出來了,臉上強忍著笑。

擺弄了半天,淩東舞終於找到了調,一曲《化蝶》輕輕柔柔的奏出,蕭昊天此時的心情在聽這首曲子,更顯宛轉,飄渺迥然如同仙樂,和了自己落寞的心境,不由聽的癡了。

一曲吹罷,淩東舞放心笛子,期待的看著蕭昊天,問道:“怎麼樣?”

“好聽。”

“你騙我,連我自己都覺得不太好聽。”淩東舞真的覺得自己吹得不怎麼樣。

“本王怎麼會騙你,這是本王聽過最好聽的笛聲。”蕭昊天無比真摯的說道。

淩東舞因為喝了酒,反應也變慢了,嘿嘿傻笑兩聲,微醺中禁不住以筷擊壺,輕聲唱起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