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無可救藥(2 / 2)

問滄桑大地,可有一處任鳥飛,隻恨情義永在……

這天淩東舞和玉樹在府裏呆著無聊,能玩的東西幾乎都玩遍了。玉樹便忽閃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提議道:“娘親,不如咱們出城外去打兔子吧,以前阿爹和爺爺都帶我去過的,很好玩的!”

淩東舞也在府裏呆的膩了 ,於是點頭同意。

打獵是北漠人的最愛,出了京城就有一片夏天裏茂密的山林,出沒著成群結隊的野生動物。蕭昊天經常帶著兒子在這裏狩獵,天天吃各種野味,樂此不疲。

隻是這個時節已經進入了初冬時候,獵物也少了,淩東舞帶著玉樹出來純粹是出來散心消磨時光,她沒告訴府上的人自己和玉樹出來打獵,身邊隻帶著水悠悠和兩名伺候玉樹的親隨。

小玉樹帶了一支小弓箭,跟淩東舞一樣,也騎了一匹小馬。轉來轉去,他們終於發現一隻野兔子,於是玉樹欣喜的追逐著。野兔子好像受了點傷,快速飛奔。

淩東舞見小玉樹追得興起,也不阻止,任他向那隻兔子追去,她和水悠悠和兩名侍衛跟在後麵。

可誰知道跑了幾裏也追不上,這時已經到了樹林的深處,淩東舞知道兔子一鑽進密林深處,再要找就難上加難,抽出箭想幫兒子把兔子射中。

突然感覺一陣淩厲的風聲帶著呼哨向自己撲麵而來,淩東舞還沒等反應過來,身邊的水悠悠出手如電,已經揮出寶劍將射向淩東舞的雕翎箭打落,可是還沒等她們喘息,密林深處裏一騎一騎人馬已經殺了出,全是穿著黑衣蒙住麵的殺手,向淩東舞他們四個人撲了過來。

淩東舞不敢再停留,伸手挽過玉樹的馬韁繩,打馬狂奔。

可是玉樹騎的是一匹小馬,那裏見過這樣的陣勢,忽然馬一個趔趄,前蹄跪下,將玉樹生生顛下馬背,頭碰在堅硬的山路上,幾乎立刻暈了過去。

淩東舞見狀,急忙拉住自己的馬韁繩,飛身躍下馬背,將小玉樹抱在懷裏,重新上馬。可就這麼耽擱的時候,後麵的黑衣人已經追了上來!

慌亂中淩東舞隨便一看,黑衣殺手至少有二十多人,可是她們隻有五個人,還有一個是孩子。她聽得後麵弓箭聲聲,趕緊拉住玉樹的小手將他整個人護在懷裏,但覺玉樹的小手冰涼,急忙安慰他說:“玉樹,別怕,娘親會保護你……”

此時水悠悠和兩個親隨揮舞著兵器,一邊打落射來的飛箭,一邊護著淩東舞和玉樹,水悠悠急切的說道:“淩姑娘,你帶著玉樹快走,我們來攔阻他們一下!”

淩東舞看著後麵的大批殺手越來越近,知道自己如果把水悠悠丟在這裏,她很可能會喪生在這裏,可是如果自己不走,玉樹怎麼辦,他還這麼小,絲毫沒有任何的抵抗能力。正在她遲疑的時候,水悠悠已經反掌打在她乘坐的馬屁股上,馬兒受驚,急速的帶著淩東舞和玉樹竄了出去。

亂箭在後麵呼呼射來,不時掉在身後。又是一支箭射來,仿佛擦著背心而過,淩東舞不覺的肩上一痛,急忙咬牙壓抑住了慘呼。

“娘親……”盡管淩東舞極力隱忍,還是被玉樹聽見了她輕微的痛呼。

“沒事,玉樹,娘親沒事,咱們馬上就可以出去了……”

淩東舞咬著牙齒,回手去拔掉左肩頭上的箭,幸好箭射的不深,竟然被她生生的拔了下來,隻疼的她滿身的血仿佛開始滾燙起來,風呼呼地刮在耳邊,鼻端全是血腥的氣味。

小玉樹見淩東舞整個肩頭都被血染紅,不覺哭了起來,“娘親,娘親!”

“玉樹別怕,隻要娘親在,就不會讓人傷到你!”淩東舞忍著痛,依然把玉樹護在懷裏,繼續打馬前行。

可是一馬躲著兩個人,速度畢竟緩慢,有兩個沒有被水悠悠他們攔下的刺客追了上來,揮舞著長刀,對準淩東舞和小玉樹就砍了下來,刀刀都是奔著二人的要害。

淩東舞見他們要傷害玉樹,忍著肩上的痛,抽出腰間的寶劍,如果瘋了一般跟兩個職業殺手廝殺著!

自從淩東舞從北漠出使回去以後,她就再也沒有上過戰場,即使是穆紫城死了以後,她也一直是在伊稚闊和蕭昊天的庇護下生活,她真的幾乎忘了這充滿血腥的味道和危機四伏的環境。此刻突然應對,全是憑著母性保護孩子的天生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