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原來如此(1 / 3)

淩東舞再次睜開眼睛時,毫無意外的看見蕭昊天依然坐在她的床邊,臉上帶著沒有休息好的憔悴,眼睛裏也帶著細細的血絲,看著淩東舞醒過來,輕輕抬起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聲音溫柔似水的說道:“感覺怎麼樣,好些了嗎?”

“我隻是肩膀上被箭紮了一下,沒有那麼嚴重的,你幹嘛不去休息!”淩東舞說著,那雙灩灩的大眼有水霧迷離,發出晶亮的光來,蕭昊天對她這樣的好,讓她拿什麼來還!

蕭昊天俯下身,在她耳邊,用著最溫柔的聲音說著:“我—願—意!”

淩東舞抿著嘴唇,嘴角微微地顫抖,濃密的睫毛輕輕地抖動。

蕭昊天坐起身,靠在床柱上,“隻有在你身邊,我才會感覺到安心,淩丫頭,我保證這是讓你最後一次受傷!”

淩東舞側過頭不敢看蕭昊天,喃喃的說道:“我想起來梳洗一下,然後去看看水悠悠。”

“等身體好些在過去看她吧!”

“不, 我這又不是什麼大傷,我就要現在去!”淩東舞是真的牽掛水悠悠,不親眼看見她平安無事,她是不會放心的。

“好。”蕭昊天無奈而寵溺地看著淩東舞。

蕭昊天一拍手,侍女們魚貫入內,捧著洗盥諸物。蕭昊天輕輕的將淩東舞抱起,盡量的不牽扯碰觸到她的傷口,將她放坐到梳妝台前,由侍女們伺候著梳洗。

淩東舞透過銅鏡,見蕭昊天一直坐在香妃榻上,興致盎然地看侍女為她梳頭,淩東舞透過鏡子斜睨了他一眼,唇角似有一縷若有若無的笑意,蕭昊天隻覺得她身上有一種令人無法逼視的神光離合,教人移不開目光,隻見她螓首微垂,因為受傷的原因臉上帶著病容,那種這些日子拒他於千裏之外的疏離氣質漸漸淡去,卻生出一種出奇的清麗婉轉。

侍女們伺候淩東舞洗漱完畢,蕭昊天走過來攬著她的肩膀,對著銅鏡裏梳著堆雲髻的她,笑得如煙如夢:“淩丫頭,今天怎麼願意讓她們給你梳起頭發了?”

淩東舞忽然仰起臉來,瑩白如玉的臉上肌膚極薄,隱隱透出血脈纖嫣,因為受傷的原因,更顯得楚楚動人。蕭昊天隻覺蘭香馥鬱直沁入鼻端,她的呼吸輕而淺,有著熟悉淡泊的香氣,仿佛能引起最隱密處的驚悸,他一隻手攬住她纖細的腰,一隻手捧著她的後腦,突然的就吻住她。她的唇馨香柔甜,輾轉間唇齒纏綿,蕭昊天隻覺得呼吸一窒,唯覺她嘴唇柔美嫩滑,似是整個人便要在唇下融化開去,難舍難離。

淩東舞的腦中轟然一片,眼前似乎飛舞著無數星星,她無措地睜著大眼睛,逐漸沉醉,逐漸迷失……

他幾乎迷戀地吻著她,她的甜蜜,她的美好讓他無法自拔。世界顛倒了,他的愛深似汪洋,他愛她,他聽得見自己的鼻息,粗嘎沉重,夾雜著她紊亂輕淺的呼吸,整個人卻像是失了控製,有一種無可救藥般的絕望。他不能再想,他思念她幾乎成狂,隻能放肆自己吻下去,在迷離而恍惚的這一刻,哪怕隻是一場夢境,他也不能放手。

過去的那些渴望,那些不甘,那些失去,那些塵封已久的記憶,在此時的唇齒相依間忽然鮮活起來,就算是飲鴆止渴的絕望,他卻不能抵禦,不能放棄,隻有絕望的陷進去,在其中得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滿足。隻要她還在自己的懷裏,隻有心中不再那樣空落落虛無,哪怕隻是一瞬間也是好的!

蕭昊天半扶半抱著淩東舞來到水悠悠的房間裏,水悠悠雙眼緊閉,還陷入昏迷中,淩東舞一看她麵如金紙似地臉,就知道她傷的不輕,她輕輕掀開水悠悠的被子,蕭昊天見此急忙退到外間。

水悠悠的肩膀上,小腿上,胳膊上,腰腹上竟然都被包紮著,有的地方還滲出猙獰的血跡,淩東舞看著水悠悠傷痕累累的身體,隻感覺心都要裂開了一樣,她的眼淚迅速的模糊了她的眼睛,她站起身幾大步走到外間,用力的捶打著蕭昊天,小聲的質問著:“你不是說她沒什麼嗎?你不是說她很快會好起來嗎?她怎麼傷的這麼重?她怎麼到現在還沒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