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東舞的箭傷在左肩頭,蕭昊天伸手抓住淩東舞的左手,寵溺的看著她:“要打要罵隨你,但你不能掙裂了傷口!”看她的淚水靜靜地流著,“別哭。”他淺吻她流淚的雙眼,為她吻去那些苦澀的淚珠兒。
蕭昊天握緊她柔軟的小手,慢慢地將她帶進自己的懷裏,然後緊緊地,緊緊地抱著她,淩東舞哭得雙肩顫抖,哭得心碎,然而在他懷裏,她便很安心。
“放心吧,她不會有事的。我已經請了最好的大夫為她療傷,她身上雖然多處受傷,但萬幸的是都沒有傷到要害。那天你帶去的兩個侍衛都當場力戰而死了。而我派出的暗中保護你們的侍衛也被他們事先堤防並且糾纏住,隻來得及給我發出救援的信號,多虧水悠悠武功高強,拚命抵擋,不然,你和玉樹恐怕堅持不到我來,後果不堪設想……”
淩東舞伏在蕭昊天的懷裏,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一百次的想衝口而出,問問是誰要殺她和玉樹,可是又一百零一次的忍住了,問了又能怎麼樣,她自己是沒有能力報仇的,而蕭昊天現在兵權已無,處境微妙,自己就不要在給他添亂了。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照顧水悠悠讓她早點好起來,然後送她離開這裏,遠離這樣的危機四伏,去過屬於她的幸福生活。
北漠地處真正的北方,進入初冬,天氣就徹底的冷了。蕭昊天怕淩東舞在這苦寒之地居住不習慣,人又受了傷,命人將她的房間裏早早的生起地炕,屋內擺了熏籠,無論外麵怎麼寒風呼嘯,屋裏永遠是溫暖入春。
淩東舞感念水悠悠為了保護自己和玉樹身受重傷,要求養傷的水悠悠住到自己的房間裏,可是水悠悠死活不肯。淩東舞無法,是好命人將水悠悠房間裏的地炕也生了起來,把自己屋裏可以拿過來的一切奢侈品,都搬到水悠悠房裏。水悠悠的房間在淩東舞的鼓搗下,變的溫暖舒適,一室飄香。
水悠悠見淩東舞指揮著下人將蕭昊天送她的描金鑲珠的熏籠都搬到自己屋裏,急忙出言阻止:“淩姑娘,這可使不得,這是王爺送你的東西,你怎麼好搬到我的屋裏來!”
淩東舞拍拍剛才因為幫忙弄到身上的灰,坐到水悠悠的床邊,“你呀,就安心養傷,以後就是養好了傷,也不再是我的侍女了!”
“淩姑娘,你,咳咳,你什麼意思!”水悠悠聽了淩東舞的話,心裏一陣驚懼,不覺的咳嗽起來。
“哎呦,你激動什麼啊!”淩東舞急忙伸手為她輕輕拍著,“我的意思是,你是我和玉樹的救命恩人,以後我要將你當恩人相待,當然就不再是我的侍女了!”
“淩姑娘,你千萬不要這麼說,也不要對我這麼好,你可折煞我了。”水悠悠喘息著說:“我本來是個孤兒,是暗機門的餘園主好心收留了我,並且傳授給我武功。我的命就是暗機門給的,無論主上讓我幹什麼,無論我付出多大的代價都是應該的。就像這次救你和小主人,都是我職責以內的事情,當初主上安排我在你的身邊,就是為了以防不測,就是為了保護你的安全,這是我的工作。這次讓你受傷,已經是我的失職了,按照門規,我這算沒完成任務,是要被處死的!”
“你們這是什麼狗屁門規啊!還有沒有點人性,誰訂的?”淩東舞忿忿不平的問道。
“我訂的,怎麼了?”一個冷凝的聲音在外間徒然想起,嚇了淩東舞和水悠悠一跳。
水悠悠立刻勉力撐起身子,咬牙說道:“水悠悠不能起來給王爺見禮,請王爺恕罪。”
蕭昊天隨意的一擺手,淡淡的說道:“算了,這次你也算盡心竭力了,好好養傷吧!”
“謝謝王爺不殺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