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是你們,你,玉樹,還有,還有淩東舞!”這三個人是蕭昊天現在在這個世界上最在意,最關心的人,最重要的人,在沒有行動前,他要先妥善的安置他們。
蕭映月在聽見淩東舞的名字時,神色有些暗淡下去,但還是乖巧的點點頭。她是知道玉樹的,蕭昊天也領著玉樹去宮裏看了她幾次,她知道玉樹不是蕭昊天的親生兒子,但是她仍然很喜歡那個孩子,因為這個小孩子的存在,為他們的老父親蕭宏圖晚年平添了許多的快樂。
可是淩東舞,她真的對這個女人談不上喜歡還是不喜歡。但是哥哥是喜歡她的啊!蕭映月想到這一點,竭力的打起精神,裝出無所謂的模樣,笑著對哥哥說:“好啊,這樣人多還熱鬧些!”
蕭昊天對她笑著點點頭,想到淩東舞的時候,不由的暗暗歎了一口氣,他拿這個小丫頭真的是毫無辦法了。
從小跟在蕭昊天身邊的蕭映月敏感的覺察出,哥哥的笑意沒有到達眼底,哥哥今天是很不快樂的,是因為什麼,有什麼大事要哥哥頭疼嗎?還是因為那個叫淩東舞的女人?
“哥哥,你有什麼事情煩心嗎,是不是事情進展的不順利!”蕭映月猶豫在三還是問了出來。
“映月,不要為我擔心,你放心吧,哥哥什麼事情都可以處理好的。”蕭昊天篤定的說道。
“你和淩東舞的關係你也可以處理好嗎?哥哥,你不要為難自己了!”蕭映月似是鼓足勇氣的問道。
蕭昊天聽蕭映月如此的問,突然感覺到一陣無力,在這個世界上,原來也有讓他蕭昊天無能為力的事情,他和淩東舞之間,隔著一道無法逾越的屏障,那就是穆紫城。
他早就知道淩東舞委身自己是因為穆紫城,可是他就是貪婪的想得到更多,他就是自私的希望淩東舞將穆紫城完全忘了,明明知道自己的這種想法不切實際,可他就是忍不住,每當淩東舞提起穆紫城,他都嫉妒的如同要發瘋一般,他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辦。
不見淩東舞的時候他想念她,見到淩東舞的時候他又憎恨她,憎恨她心裏有別人,也憎恨自己的癡心妄想。
他和淩東舞都是既脆弱而敏感的,次次在冷漠和僵持中錯過了真情流露的機會,而在這樣複雜微妙的關係中,隔閡一天天地累積起來,橫亙在兩顆心靈之間。
誰又能一直保持“精衛填海”的毅力和勇氣?
而且,在有生之年,誰又敢保證能讓滄海變桑田?
“哥哥,你是北漠的鎮南王,你是驍勇無敵的戰神,你是不可一世的蕭昊天,沒有人可以小瞧你,沒有人可以打到你,沒有人可以不愛你!”四下裏靜悄悄的,屋裏飄著大紅袍氤氳的幽香。
“是嗎,映月,在你眼裏,哥哥從來都是無所不能的!”蕭昊天孤獨地笑起來,望著外麵漸漸沉下來的天,又要下雪了吧!
“對,哥哥你就是我心中的神。”蕭映月慢慢的在他麵前蹲下身體,將頭靠在他的膝蓋上,眼裏的淚水悄悄的滾滾而落,沒入他的衣服縫隙裏。淩東舞能在哥哥的身邊,是她的福氣,她應該慶幸也應該珍惜。如果自己都可以忘了哥哥,那麼淩東舞又怎會忘不了穆紫城?愛情,終歸是會被時間衝刷幹淨的吧。
“總有一天,過去的都會過去,一切都會重新開始,總有一天,她會愛上你的。”她依戀的將頭在貼在他溫暖的腿上,這讓她懷念的一切,總有一天,這都將過去,屬於另外一個女人……
鎮南王爺的書房裏,蕭昊天麵無表情的坐在梨花木的桌案後,莫離在一邊說道:“西匈奴自從八年前被王爺打敗後,一直退居草原深處,陰山以西。所有人都以為西匈奴已經一蹶不振,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進半年來,西匈奴頻繁的出現在草原之上,由一個蒙著麵的神秘將領帶隊,軍容整齊,都是勁裝馬隊,特別適合急行軍,千裏飛馳,多次奇襲東匈奴,把東匈奴打的焦頭爛額。
西匈奴這名神秘將領好像很熟悉東匈奴的一些作戰方法和手段,對其實施快速,迅捷的侵襲包抄,半年來東匈奴死在他手下的士兵大約有三萬多人,在半個月前, 趁著一場大雪,這個神秘將領竟然帶著西匈奴的大軍奇襲東匈奴的老巢,搶劫了東匈奴的糧食,並且將東匈奴的七萬大軍幾乎全部消滅。
東匈奴的單於死於亂軍之中,隻剩下手下的幾名將士,領著不足一千人,逃往大涼山一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