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他的女王(2 / 2)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又仿佛是凝固不動的。

她和蕭昊天就這樣在一起了,是和好如初,還是情不自禁,那將來呢,麵對自己的又是什麼?

而穆紫城呢,自己是真要將他遺忘了,有些人,隻是相遇的時間不恰當,所以一切就都錯過了。

人生,誰又能事事如意呢。

其實在現代,許多人“談戀愛”,並不因為是“愛情”,隻是因為太孤寂,想找個伴而已。而在古代更不要說“談戀愛”了,都是看著門當戶對硬性結合。

自己現在這樣,無論是放在現在,還是擱在古代,都已經算是不錯的了,還想那麼多幹什麼?

意識到明天蕭昊天就要再次出征,戰場上瞬息萬變,這一去,又會怎樣?

淩東舞心裏有事,這一覺睡得並不踏實,朦朦朧朧仿佛天已經亮了,窗紙漸漸的透了白,夏蟲唧唧的聲音低下去,外頭丫鬟踮著腳輕輕走動的聲音,院子裏有人進來,還有侍衛壓低了嗓門說話的聲音,她都聽得清清楚楚。

侍衛在外頭輕輕叩門:“王爺,該起了。”蕭昊天每天都是雞鳴而起,晨練,檢查營房。但是昨晚的放縱和即將離開的不舍,讓他貪戀和淩東舞在一起的甜蜜時光,這具柔軟中帶著淡淡甜膩的身體,是自己多少次午夜夢回的奢望,所以即使醒過來,也不想起來。

淩東舞想要在蕭昊天起身前起來,她坐起來,隻覺得天旋地轉,四周的一切都在旋轉,她閉了閉眼,感覺好了一些。

蕭昊天睜開眼睛,即使醒了,猶有一分睡意,神色不似平日那樣警敏銳捷,倒是很難得像尋常人一樣有三分慵懶:“你不用急著起來,在睡會兒吧!”

淩東舞搖搖頭,因為她知道,今天還要為蕭昊天送行。

夏日裏的天氣,如同小孩子的臉,剛才還是驕陽似火,轉眼就天黑如墨,天上就像破了個大窟窿一般,嘩嘩的雨直傾下來。庭中雖是青磚漫地,但已經騰起一層細白的水霧,那雨打在地上,激起水泡,倒似是沸騰一般。

淩東舞坐在窗前,看著眼前大雨如注,不由的心亂如麻。她憂心蕭昊天的戰況,心中倒似這雨地一般,隻覺得不能寧靜。連水悠悠什麼時候走到她身後都不知道,“在想什麼?”水悠悠將手搭在她的肩頭。

“啊!”陷入沉思中的淩東舞激靈一下回過頭。

“對不起,我驚倒王妃了。”水悠悠急忙欠身。自從蕭昊天和淩東舞有過那一夜纏綿後,他就命令下麵的人稱呼淩東舞為王妃。

一聽到這個稱呼,氣的淩東舞差點沒咽氣,這個蕭昊天,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和自己怎麼著了,如此明目張膽的到處宣揚。可是等她要找罪魁禍首算賬時,蕭昊天已經帶兵出征了。

“沒事,王爺有消息了嗎?”淩東舞現在最關心的是蕭昊天的戰況,自從蕭昊天走了,她沒有一天不擔心的,不知道是怕他輸了,還是怕他生命有危險,穆紫城的死,真的讓她怕了!

“前麵的消息剛剛傳回來了。”水悠悠含笑回答。

“怎麼樣?”淩東舞緊張的站了起來。

“當然是咱們王爺贏了,現在他已經帶兵攻破德州。”水悠悠對蕭昊天是一臉的欽佩。

蕭昊天自那日帶軍離開後,一路南下,捷報頻傳,接連收複北漠國的兩座被南詔國侵占的城池。

然後乘勝追擊,沿著賀山山脈,大破林晉的南詔軍隊,漸漸地將其逼入了南詔境內天台上附近,在德州城外蕭昊天的大軍遇見了南詔國的援兵,進入腹背受敵的困境。

淩東舞這一天都在為這件事情擔憂,如果蕭昊天出了什麼事情,她不敢再想下去,好像有一種宿命的魔咒,生怕想到這件事情,自己就真的再也見不到他了。

好在現在傳來消息,蕭昊天贏了,並且攻下德州。

“王妃,王爺來信,讓我等護送王妃到德州,王爺下一步就會攻打修武,然後是青州,他想捉了夏文玄,讓王妃親自去處置。”

這一天終於還是來了,無論淩東舞是盼望,還是懼怕,他都如期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