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淩東舞將宮裏的這批女人都打發走後,又迎來了一個更重要的女人,蕭映月回來了!
玉樹看見淩東舞遠遠的張開雙臂,“娘親!”
淩東舞高興的迎上去,想像從前那樣抱起他,可是用了兩次勁卻沒抱起來,這時她才發現,快兩年不見,玉樹又長高了,變壯了,儼然已經成了一個小小的少年。
看著玉樹這個坐標,此時她才清楚的意識到,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八年了,當年幼小的孩子已經這麼這樣大了。
“娘親,我想你!”玉樹熱切的抱著淩東舞,眼睛裏甚至帶著些許的淚花,淩東舞凝視著玉樹充滿喜悅的目光,自己心裏也很興奮,玉樹,他想念自己,熱愛自己,就如自己想念牽掛他一樣。
她在這裏跟玉樹母子相聚,旁邊的蕭映月和蕭昊天也沒閑著,蕭映月此時已經淚流滿麵的撲進蕭昊天的懷裏,“哥哥!”如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蕭昊天的手劇烈地顫抖著,隻是緊緊反握住蕭映月的雙手,飽含情感地:“映月……。”
蕭映月猛地抬起頭來,梨花帶雨地臉上終於出現了笑容,如朝陽初展,光輝四射,但是這笑容,那是屬於戀愛中的女人特有的,那帶著一絲淒豔,一絲辛酸,一絲浪漫的笑意,她撲進蕭昊天的懷抱,深深啜泣。
蕭昊天的雙臂環上她的嬌軀,眸光有些濕潤,嘴角微微的抿著,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淩東舞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他,從前,那雙薄情寡淡的眼睛,即使出現過千百種情緒,也不曾像此時一樣。
好半晌,蕭映月才從蕭昊天懷裏直起身,蕭昊天指著淩東舞對她說:“妹妹,這是淩東舞,你的嫂子。”
淩東舞對著蕭映月真誠的一笑,是以這個皇宮女主人的身份!蕭昊天這幾天都對她灌輸:“淩丫頭,你是皇後,你是後宮之主,以後,後宮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後宮半壁江山,你可要有個風度!”
蕭映月看了淩東舞一眼,見淩東舞身穿正式的大紅禮服,那是皇後的禮服,層層疊疊的鈿釵禮衣。領口袞著淡紅色的花邊,襯得她麵白如玉,白裏又透出一抹亮麗的紅。十二道鳳紋,繁複而堂皇的手工,絢爛而綺麗的鳳冠。她的眸中光亮一黯,仍是甜甜的笑著叫了一聲:“皇嫂。”
淩東舞見她眉眼彎彎,這一笑竟如明月初升,光華照人,不住呆了一下,反應過來後答應了一聲:“妹妹。”
蕭昊天見她二人並肩而立,彼此盈盈含笑,一般的花容月貌,一般的超凡脫俗,隻是淩東舞的美如花影搖曳,慧黠靈動,蕭映月的美如秋水深潭,清冷高貴。
他不禁微笑起來,在看向小玉樹,心滿意足的笑了:“現在好了,這個世上我最親近的人都在我身邊的了!”想要伸出胳膊擁抱三人,忽然意識到,自己的一雙臂膀是抱不住三個人的。
偌大的後宮,因為從前隻住著淩東舞一位主子,宮裏的人又都散去了,顯得有些冷清。現在蕭映月和玉樹回來了,自然又安排了些宮女內官,總算又有了些人氣。淩東舞歡喜的笑著說:“你們終於來了,我一個人呆在這裏無聊死了,這回咱們可是有伴了!”
蕭映月隨手折下道旁開的正好的一朵牡丹花,放在鼻子跟前聞聞,含笑道:“是啊,一說要回家,把玉樹高興壞了!”看了看身邊的太監,冷然道:“這牡丹開的雖好,可是花盤不大,一定是你們偷懶了,沒有打枝椏!”
“是,老奴知錯了,回頭就命花匠將枝椏打了!”伺候在一邊的內宮畢恭畢敬的說著。
蕭昊天在一邊微微眯眼,道:“以後後宮裏的事情,你們要多請示長公主。”
“是。長公主千歲吉祥!”前呼後擁的人立刻跪拜,山呼千歲。
因為知道蕭映月要回來,淩東舞早命令宮人將月桂園收拾好了,玉樹也大了,挑了幾個精細的嬤嬤和內官帶著他住在鳳儀宮不遠處的太平殿裏,淩東舞在初見這個匾額時還嚇了一跳,差點以為是太平間呢。
蕭昊天因為有事情先走開了,淩東舞興興頭頭的陪著蕭映月往她的月桂園而去。到了月桂園,已經有一排宮女婆子等在這裏,淩東舞為了避嫌,這些宮女婆子都是從前沒有見過蕭映月的。
蕭映月淡淡的笑了,讓這些人都做了外麵的粗使,伺候在她身邊的,一直是她隨身帶著的四個丫頭,春蘭,夏荷,秋菊,冬梅還有從前的一眾嬤嬤。
淩東舞對這些也混不在意。
進到殿裏,春蘭在銷金提爐焚著禦香,夏荷捧著香珠,繡帕,等伺候著蕭映月沐浴,秋菊在錦被,玉枕下放好香片,冬梅將蕭映月熏香後的衣服找出來,等著蕭映月出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