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昊天很是心疼,將淩東舞拉過來,說:“淩丫頭,不要逞強。”她隻是笑著搖頭。
到了山頂,淩東舞已經累到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大滴大滴的汗沿著額頭滾下來,隨便找塊石頭坐下,隻有喘氣的力氣了。
半晌她才擠出一句話:“簡直要我的命……我都要累抽了!”
這時旁邊蕭昊天拉著她的手,“過來看,淩丫頭,好美的景色啊!”
淩東舞被蕭昊天半拉半抱著起來,看著眼前的景色,淩東舞突然輕輕吸了一口氣,微微眯起眼睛。
眼前的景色令人震撼得無法移開目光,原來這就是美麗,無法用語言來形容自己看到的景色。
天已經晴了,豔陽高照,所有的一切在陽光下照耀下熠熠生輝,腳下的京城被大雪覆蓋成白茫茫的一片,矯然生姿。
“真美,是不是?”蕭昊天輕聲說。
是真美。
“北國風光,千裏冰封,萬裏雪飄。望長城內外,惟餘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淘淘……”
蕭昊天在一邊接口道:“山舞銀蛇,願馳蠟像,欲與天公試比高。須晴日,看紅妝素裹,分外妖嬈……”
“你還記得!”淩東舞有些吃驚的回頭看蕭昊天。
“你說過的話,我都記得。”她覺得他的聲音仿佛是從胸腔深處發出的一種震動。
中午他們就在山頂吃飯,幾個侍衛架起了簡單的鍋灶,蕭昊天怕淩東舞餓,打開包袱,先取出一包牛肉幹和小點心遞給她,都是她平素喜歡吃的,翠綠的綠豆糕,金黃色的餡餅酥,還有涼涼的桂花糕。
以前還是烏口城的時候,她便多次吃過這些東西。
她笑著拿起一塊綠豆糕,薄薄的皮子在陽光下非常精美誘人,猶如透明的綠水晶一般。
蕭昊天見淩東舞吃的香甜,心滿意足。這些東西,甜蜜的桂花糕,翠綠的綠豆糕,金黃色的餡餅酥皮……每一樣,都是精心炮製,精選材料,都是他親自吩咐了禦廚,按照她喜歡的口味做,這些年,他一直記得她喜歡什麼口味。
他又遞給她一個小巧的酒葫蘆:“這是果酒,回部進貢來的,醇綿清淡,冷著喝不傷身子。”
淩東舞湊近瓶口,果然聞到一股葡萄酒的清香味道,再看那個酒壺,不過巴掌大,表麵拋光上了一層薄漆,,鑲嵌著藍色的水晶,有點買櫝還珠的感覺,令人愛不釋手,不由緊緊抓住,央道:“這個葫蘆送我,如何?”
蕭昊天正用刀子把牛肉幹切成小塊,聞言嘲笑道:“世間還真有買櫝還珠的人!但是也不要緊,我所有的一切都你的,還說什麼送不送的!”
淩東舞喝上一口,果然甘甜可口,笑道:“什麼都是我的,那這個江山也送我吧!”
蕭昊天抬頭,看了她一眼,淡淡的笑道:“江山不行,如果你來管這個江山,太累了,還是我來打江山,你坐殿吧!”
“對,這叫牛打江山馬坐殿!”
“閉嘴,還有你這麼自己罵自己的!”蕭昊天笑罵著。
身邊的侍衛都被逗的偷偷的笑。
一行人吃飽了,聽到積雪從鬆樹枝上滑落的聲音,有一隻小鬆鼠從他們麵前跳過去,遲疑地,小心地跳過去,在雪地裏留下一排小小足印。
淩東舞看著這隻不知從哪裏鑽出來的小鬆鼠,她竟然變戲法似的從口袋裏摸出一塊桂花糕,喂給小鬆鼠。
小鬆鼠試探著走過來,見她沒有敵意,舔著桂花糕,她在它頭頂上摸了摸,嘴裏說:“好好吃,別怕,你要乖哦。”
小鬆鼠好像感覺到她的善意,把身子弓起來,親昵地往她手上蹭,淩東舞咯咯嬌笑,雙眸燦若晨星,麵頰一片春色,豔若桃花:“好可愛,你喜歡我對不對?”
小鬆鼠搖了搖毛茸茸的大尾巴。
“我知道!我知道你喜歡我。”淩東舞用手指在它頭上點了點,神態嚴肅:“但是我是人,你是小鬆鼠,我們是不可能的,所以——你不能喜歡我。”
蕭昊天在她身後,臉色有點發黑,雖然努力讓自己像往常一樣平靜,還是說道:“自我感覺良好!”
小鬆鼠聽到蕭昊天發出的聲響受了驚,嗖一聲像火箭似的竄到灌木從裏不見了,淩東舞很遺憾地抬頭看著蕭昊天:“都怪你,把我的仰慕者嚇跑了!”
“喜歡啊,喜歡我這就去給你抓!”蕭昊天對淩東舞的寵愛,是會付諸實際行動的。
淩東舞靠在蕭昊天肩頭,仿佛一動也不願意動:“這麼大的雪,你還是歇歇吧!”
蕭昊天也沒有動,呼吸噴在她的發心上頭,帶著熟悉的溫暖:“也許它一會就會回來找你!”
等到下山的時候,淩東舞已經沒有了上山時候的精神頭,也因為上山時力氣使過頭了,隻走了一會兒,就覺得邁不動步子了,一步懶似一步,隻覺得雙腿似有 千斤重。
蕭昊天看著她走得吃力,說:“我背你吧。”
淩東舞看看跟在左右的那些侍衛,嗔道:“這麼多人呢,你是皇上,背著我,那像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