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最後的幸福時光(1 / 2)

直到皇城附近的景山,望著一路的景色,兩人腦中不由自主想起從前在景山相處的情形,今非昨日,恍然如夢。

到了景山腳下,蕭昊天將馬交待給後麵的侍衛照料,從馬上取下一包東西讓身邊的近衛背著,自己拉著淩東舞的手,開始向著山頂攀登。

淩東舞因為披了貂裘走出來,雖然擁著那厚厚的皮毛,溫暖舒服,但卻行動吃力。

可是看見雙腳踩在雪地上,一腳一個深深的小坑,鬆軟的雪嘩啦啦地陷下去。太陽出來,反射著冰的光芒,更是顯得晶瑩多姿。

心情還是一片大好,好像自從嫁給蕭昊天以來,從來沒有這麼心情舒暢過。

“王爺,您看,可真漂亮……”

她每當高興,就會不覺的叫蕭昊天王爺,蕭昊天也渾不在意,也露出了笑意,看著這個白皚皚的世界,幾乎將一切的榮辱沉浮統統遮掩了。

越往山上走,積雪也深,已經及了小腿,又鬆又軟,踩下去咯吱咯吱作響,很舒服。但是走得有點費勁,有時還得手腳並用。

淩東舞心情卻是大好,不時停下張望四下景物,“別看久了。陽光下看雪,容易傷眼睛。”

那是一種雪盲症,容易引起短暫的失明。

蕭昊天為了分散淩東舞的注意力,跟她打賭猜測雪地上的腳印都是什麼動物留下的。

蕭昊天起初還留出一半精神照顧她,沒多久就放下心來。這個小丫頭的體力還是不錯的,也知道爬山的技巧,加上一點也不嬌氣,實在是個難得的好女伴。

可是淩東舞終究是女人,在這大雪裏,走到半山腰,就已是滿臉通紅,氣喘籲籲,走到一處雪窩,身子向前一傾,身邊的蕭昊天及時伸出胳膊摟住她,攬到自己懷裏,淩東舞也真是累了,依偎在他的懷裏,任由他輕輕撫摸她的頭發,忽然心裏溢滿甜蜜。

蕭昊天不是那種柔情似水詩情畫意的男人,對討好女人沒什麼天賦,但是對著淩東舞,無論做什麼,都是那麼自然而然。

過了好一會兒,蕭昊天才放開淩東舞,手貼在她的臉上,目光好似鏡子,仔細反複端詳她。

淩東舞伸手摸臉,此時的淩東舞實在動人,一對寶石般的眼睛和如玉的膚色,讓他難以移開目光。“怎麼,我臉上有東西?”

蕭昊天微微一笑,攬住她,“沒事,就是想好好看看你。你真是漂亮。”

淩東舞從他懷裏掙脫,扶著一棵樹站住:“王爺,別這麼肉麻行不行?”

蕭昊天笑道:“沒辦法,誰讓你是我娘子呢?怎麼,走不動了?我背著你。”

“不用,咱們先歇會兒。好久沒走山路,還是在雪中,有些吃不消。有水麼?”

“沒有,有酒!”

“好,酒也好,喝酒可以驅寒,最好再有些醬牛肉!”

聽他們這邊說話,早有機靈的侍衛,把包袱送了過來,淩東舞從蕭昊天手中接過酒壺,先抿了一小口,皺著眉,又抿了一小口,氣道:“你騙我,這是水!”

蕭昊天哈哈大笑,“你以為我真敢給你喝酒,就你那酒品,一壺酒下肚,就該直接滾山腳下去了。”

他的笑聲,將樹枝上的積雪都震的簇簇落下來,淩東舞披著一件大紅貂裘,站在紛紛的落雪中,兩頰緋紅,仰著頭,烏黑的眼睛瞪著。

蕭昊天癡癡地望著,如此佳人,能夠成為自己的妻子,這是何其幸運!

淩東舞可沒蕭昊天的好興致,樹上的積雪被震落了下來,撒了她一頭一臉,脖子裏也進去了一些,好容易拍打幹淨,一抬頭隻見蕭昊天靠在樹上滿臉壞笑,氣道:“你仗著嗓門高,存心的吧!”

可是蕭昊天還是一動不動的笑看著她,淩東舞玩心頓起,俯身抓起一把雪揉捏一下,一本正經的問蕭昊天,“皇上,你打過雪仗麼?”

“打雪仗?”蕭昊天被她莫名其妙的一問有些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是。就像這樣。”淩東舞將手中的雪團,照著他扔去。

二人離得不遠,淩東舞倉促發難,蕭昊天本能地用手一擋,淩東舞的雪球並未壓實,一碰之下散作了一捧雪花,撒了他一身。

淩東舞拍著手笑道:“皇上,這就叫打——雪——仗——”

蕭昊天用手一抹,指著她佯怒:“好,這可是你找事,我們來打場雪仗,看我怎麼收拾你!”說是收拾,可是他團起一個雪球向她投去,卻有意偏開幾寸。

淩東舞見勢不妙,急忙往後跑開,跟蕭昊天拉開些距離,待到雪球從身邊擦過,忙蹲下製作雪團,口中不忘嘲笑:“好力道,可惜失了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