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馬,你怎麼可以這樣說,你這是讓皇帝飲鴆止渴!”莫離聲音中帶著責備,又悄悄踢了周澤一腳。
周澤連著被踢了兩腳,有些清醒過來,訕笑的看著蕭昊天,“大哥,我,我是一時急糊塗了!”
如果蕭昊天的眼睛原來是一池死水,漆黑,折射不出一絲內裏的光線,但是現在如同一口寒潭,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周澤,直看得周澤後背陣陣發毛。
殿內一片寂靜,靜的仿佛能清晰地聽到蕭昊天沉重的呼吸,周澤激烈的心跳,還有不遠處燭火爆花聲。
三個人就這樣僵持著,蕭昊天嘴角不露痕跡地挑了一挑,平靜地說道:“周澤,你說,你在哪裏見過淩丫頭?你不用在我麵前說謊,沒用的,我與你認識數十載,豈會識不出你話裏的真假?”
周澤被蕭昊天一番話給說的心驚膽戰,心中隻一個念頭,自己是永遠逃不開蕭昊天的五指山的!
莫離此時也知道這件事情是瞞不住了,怒其不爭的看了周澤一眼,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再讓他說話添亂了,“皇上,淩皇後確實回來了,臣和大司馬在二月十八廟會時都遠遠的見過她一麵,因為不夠確定,所以一直沒敢稟告你。”
蕭昊天聽了莫離的話,知道淩東舞是百分之百的回來了,一時心神蕩漾,嘴裏又溢出一絲血。
莫離和周澤見了齊齊驚呼!
“皇上,您要保重龍體啊!臣最近一直在四處尋訪淩皇後的下落,剛剛有點眉目,她所居住的地方,離京城甚遠,您隻有身體好起來了,才能去見她啊!”莫離現在隻想讓蕭昊天快點好起來。
蕭昊天何其聰明,了然一笑,“丞相,你的心意朕明白,你放心,朕會好起來!三日後,朕要見到淩丫頭!”
想到淩東舞回來了,蕭昊天激動的心情簡直難以抑製,仿佛一座活躍的火山,馬上就要爆發了。
他在一瞬間不再是病床上奄奄一息躺著等死的人,他早已康複,他早已健壯如牛,而且,正是一個男人最最年富力強的時候。
京城的花樹已經全部發芽了,綠成一片,陽光明媚,鳥語花香。空氣仿佛都變成了香噴噴的味道,大街上熙來攘往,熱熱鬧鬧,春天的暖意從白雲的縫隙裏滲出來。
蕭熠飛和淩東舞拉著手走在大街上,淩東舞此時已經懷孕四個多月,蕭熠飛懷孕也有兩個多月,兩人本應該躲在深宅大院裏養著,可是這春天的陽光實在太過燦爛,勾引著她們,如果不出了來走走,感覺都是一種罪過。
看著前麵聚了很多人,蕭熠飛和淩東舞好奇的湊過去,一個麵人攤子,吸引了好些人。老年藝人手藝高超,靈巧的手指令人眼花繚亂地翻飛著,捏,切,點,刻,一個個色彩鮮明,栩栩如生的人物脫手而成。有民間故事裏傳說的人物,有財神,有門神,最令人驚奇的是,還能為顧客現場塑像,衣飾體態惟妙惟肖,眉眼雖然算不得十分逼真,但也是有幾分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