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事。”他如此道。
“什麼好事?”
“等拿到獎賞再告訴你。”他道。
“什麼獎賞?”她不解。
“你。”
“我?”什麼意思?聽不明白。
李政然一個彎身,將她高高抱起,這下明白了吧?他說得獎賞就是她。
她不知道他突然哪兒來的興致做這種事,而且衝動的像個少年,根本不給她反應的時間。真慶幸女兒在西屋的小床上,不然非被他那粗喘的聲音吵不到不可。
什麼事會讓他這麼興奮?興奮到竟顯得粗魯?她猜不到,也沒時間猜,因為他非要她回應不可……
外頭的雨勢又漸大,順利掩蓋了東屋的歡愉聲——
直到一切結束後,莫語才找到自己的呼吸。
如果不是因為他還咬著她的唇片,她真想問問他發生了什麼事。
“怎麼了?”好不容易分開唇。
李政然倚到床頭櫃上,讓亢奮的身體徹底放鬆,呼一口氣道:“殺人了。”
莫語嚇得坐直身子,“什……什麼人?”殺人要償命的呀。
撫摸著她的唇片,微微笑道:“該死的人。”
該死的人?“胡……虜?”這是她的第一反應。
“對。”
“他們來了?”這麼快!
“下午的商船是他們的。”
“胡虜的商人?”
沉默一下,“大部分是假扮商人的探子兵。”
“商人……也該死?”商人也是普通百姓,她還以為他隻恨胡虜的軍人呢。
“如果他們不是搶了一艙的女人,本不該死。”
“女人?!”
“帶去北方做軍妓的女人。”甚至還有十一二歲的孩子,如果不是他們太招搖,或者碰上的不是不愛吃虧的王虎,恐怕那群女人的命運就堪輿了。
“原來是這樣,真該殺。”俯身在丈夫額上親一下,算是獎賞他的做法,不過——“他們死在六番鎮,你們會不會受牽連?”
李政然道,“我之所以留下來幫老虎,就是怕他們做得不夠幹淨。”這種事處理不好影響很大,如今胡虜正在北方耀武揚威,若知道了自己派來的探子死於異鄉,肯定要向朝廷施壓,以齊廷一向沒骨頭、沒原則的“禮讓”標準,非將事情追究下來不可,搞不好會害死很多無辜的人,所以他才建議在與他們對決之後,趁著風勢讓他們的商船揚帆入海,自己“出事故”,到時也隻能怪他們命不好,選個大風大浪的日子入海。
“船上的那些女人呢?”不會也一起石沉大海了吧?
“你相公做事,還有什麼不放心的?一共八十三人,一個不少,全都活著。”
“你們是怎麼做到的?”既讓船沉,又沒危害到船上的人,這很難呀,尤其這種大風大浪的天氣。
“不難,隻要捉住船上全部的胡人,把女人放掉,再讓他們滾出運河就是了。”相當簡單。
“原來是這樣,難怪這麼久才回來。”看看時漏——可不,都快五更了,“那你還是快睡吧,累了一夜,回來也不消停。”拍一下他光裸的胸膛。
“睡不著。”一個翻身,將她壓到身下。
別是又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