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月往後躲,他就不死心地追上去,兩人你瞪著我我瞪著你,一言不發,這場麵實在既幼稚又詭異。

你追我趕中,他們兩個已遠離了朋友圈。

葉知非捂著眼,邊搖頭邊往回走:“受不了,看他們這樣,我好想瞎掉。”

棘遊哈哈大笑著跟上,道:“你要是羨慕,也趕緊去找個人求抱抱啊。”

賀伯羽站在原地望著已走到牆角去仍在鬧別扭的兩人,清俊的麵上蕩開一層若有似無的失落,這讓一旁的江雪曼有點吃驚。

她還從未見過他如此認真受傷的表情。

她怔了怔,還是走了過去,拍拍賀伯羽的肩,“走吧,天涯何處無芳草。”

賀伯羽留戀地看了遠處一眼,旋即收回目光,對江雪曼笑笑:“我這個人,死心眼兒。”

“你生氣生夠了沒有?”淩淵把傾月逼到了牆角,他兩手撐在牆上,將人圈進在方寸之間。

傾月不再躲了,仰頭靜靜盯著他的眼。

她的目光專注而溫柔,不帶一絲一毫的銳利,月光映在她澄澈的眼底,鋪撒成一泓清冽的泉水。

淩淵隻看了一眼,心就軟了。

他上前一步擁住了她,為防止她的推脫,整個身體都壓了上去。

他一手緊緊環住她的腰肢,一手護住她的後腦,將人壓在牆壁上,傾身吻了上去。

唇瓣相貼間,他輕輕歎息,道:“我、我不該吼你,你別氣了。”

“你這是道歉嗎?”傾月微微眨了下眼,長翹的眼睫掃過了淩淵的眼角。

男人的眼神幽深了幾分,環在她腰間的手臂也收得更緊。

淩淵張嘴含住了她的下唇,輕輕用力咬了一下,然後才悶悶地“嗯”了一聲。

傾月蹙眉,單手戳了下他的腰間,唇齒廝磨問:“沒聽清,再說一遍?”

她沙啞的聲線,在撩人夜色中格外勾魂,淩淵的呼吸聲瞬間變得粗重幾分。

四目相對中,男人的表情無比克製,隻是額頭暴起的青筋泄露出了他隱忍的情緒。

“好了,我不逗你了,”傾月眼中的笑意更加璀璨,她環住他的腰,揚起下巴親了他一口,認真道:“我昨天也有錯,以後會認真改正,不生氣了好嗎淩淵哥哥?”

作結的稱呼,尾音微微上揚,刻意放緩的語速,勾勒出幾分曖|昧繾綣的慵懶風情。

淩淵猛地加深了親|吻,一手環住她的腰,一手向下托住她的大|腿,直接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

傾月仰頭迎合著他的吻,單手向上勾住他的脖子,雙腿則盤在他的腰間。

親|吻的水嘖聲伴隨著二人逐漸加重的呼吸,在安靜逼仄的角落變得無比清晰撩人,淩淵的吻凶猛又激烈,將傾月壓在牆上時沒控製好力道,引來她的一聲悶哼。

“疼嗎?”

他的聲音啞的不像話,沒等來傾月的回答,他就幹脆抱著人一邊親一邊往房間裏走。

雖說天色已晚,府內基本沒什麼人走動,但這種略顯羞恥的姿勢還是讓傾月有點不好意思。

她偏頭避開淩淵灼熱的唇,邊平順呼吸邊道:“放我下來,給人看見不好。”

說著,她盤在對方腰間的腿就要往下溜。

淩淵垂首輕咬她的耳垂,雙手托住她的臀|部,不讓她掙脫。

“要看就看去,讓他們都知道本座是怎麼疼你的,嗯?”

傾月的耳根噌的一下被燒著了。

那股被他點燃的小火苗順著耳蝸一路燒進了腦海中,燒的她頭皮發熱發麻,手腳都酸軟無力。

她掛在淩淵身上,雙眼微醺感受著他強有力的懷抱與極具撩撥性的吻。

每走幾步路,淩淵會將她往上托一下,這樣的動作難免會讓本就緊緊相貼的兩具身體產生輕微的摩擦,男人身體的變化,傾月再清楚不過。

她感覺臉頰更燒了。

淩淵還在火上澆油,總是狀似無意地往前挺送一下胯部,然後他會如願聽到耳畔傳來的一絲微不可察的呻|吟。

他歪頭親著傾月滾燙的臉頰,笑道:“臉紅什麼?”

傾月輕咬薄唇瞪向他,卻沒什麼威懾力。

她捶了下他的肩頭,恨恨道:“你故意的!”

淩淵裝傻充愣,一臉壞笑:“故意做什麼了?”

傾月答不上來了,作勢要去咬他,淩淵笑著加快腳步,道:“這是懲罰,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帶傷飲酒。”

說完,他一腳踹開|房門,大跨步來到床邊,將傾月輕柔地放在床上,隨即壓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