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你好懶啊!吳姨說讓我不要喊醒你,說你不舒服,你怎麼了?”雙手撫摸著舒曼通紅的臉,羅梓辛一本正經。
“額……是……是不舒服。”假意咳嗽了兩聲,舒曼欲撐起快散了架的身體。
也不知道昨晚他要了多少次,舒曼感覺到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她抬了抬身上的被子,艱難地靠了起來,舒曼準備起床後打發著羅梓辛去自己房間的書桌旁玩耍,她立刻裹緊睡衣來到洗手間換衣服。
鏡子中的她輕輕扒開衣服,可以看見身上從脖子處遍布吻痕和青紫,可想而知,羅雲錚下手多狠。
他不吻自己的嘴,是嫌棄自己髒?自己哪裏髒了?
有錢人的心思真的是捉摸不透,舒曼歎了口氣,換上了一件套頭衫。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清晰的玻璃破碎的聲音。
不好!怎麼了?
馬上衝出門,舒曼急忙奔到羅梓辛的身邊蹲了下來。
“讓阿姨看看,有沒有事?”她把羅梓辛仔細得轉了個身,審視著他胖乎乎的小手,想確認有沒有被劃傷。
“不好意思,阿姨,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沒事!”一邊伸手揉了揉羅梓辛胖乎乎的小臉,她低下頭去看打碎了什麼。
像是被雷擊了一下,舒曼起身,卻發現書桌上的那張照片已經不在!
那是她與母親最後的合照!
連忙下身去撿玻璃渣裏麵的照片,舒曼來回清理了一下玻璃殘渣,她目光掃過照片背麵,視線突然被定格。
照片背麵,赫然出現母親手寫的一行字,貌似是一個地址。
怪不得母親一直讓她隨身攜帶這張照片,她原本以為母親隻是單純想讓她去哪裏都記掛著她。
這地址,究竟是哪裏?
“怎麼了,阿姨?”羅梓辛看著舒曼長久不說話,有點害怕自己做錯了事,他粉嘟嘟的小嘴撅著,又有點委屈。
“沒事!沒事!”舒曼急忙將那張照片夾到書桌的紅色日記本中,然後裝作若無其事地開門對樓下喊道:“吳姨,麻煩您把我房間玻璃清理一下。”她牽起羅梓辛的手,帶著他緩緩下樓吃飯。
心中卻默默記下了這個地址。
下午,在後花園玩了一下午的遊戲的羅梓欣終於睡下,舒曼將他放在自己臥室床上後,便拿著那張照片塞進包包,對吳姨借口出門買點小孩子的東西急忙出了門。
驅車前往照片上的那個地址,不過才兩個多小時,舒曼在一棟古色古香的木質小樓前麵停了下來。
她想看看母親留下這個地址,意欲何為?
敲門幾次才有人應答,一個身穿傭人服裝的五十多歲頭發花白的女人冷臉問道:“你找誰?”
沉思半刻,在女人快關門的瞬間,舒曼掏出了照片,亮出了照片背麵的那行字。
“你……你是舒曼小姐?!”女人突然臉上流露出一絲驚訝,略帶哭腔地問道,眼淚卻不經意間地流了下來。
舒曼被這一幕弄得不知所措:“您……”
“認識我媽媽?”她垂在單肩包上的手微微用力,開始用了力道。
“快請進!”女人突然畢恭畢敬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舒曼沒多想也沒多問,就順從得
跟隨著她進了門。
既然知道她母親,應該不會對她怎麼樣的。暗自思忖的舒曼此時已經被帶到正廳。
房子裏麵一排開的紅檀木家具,正廳中間懸掛著一幅巨大的釋迦摩尼畫像。
信佛?母親後來也信佛。
“老爺,快來看看,誰來了!”
被女人攙扶著,一位耄耋老人顫巍巍走了出來。
“您好,我叫舒曼。”下意識地開始了簡短的自我介紹,舒曼摸不透母親讓她找一位行動不便的老人做什麼。
聽到舒曼的自我介紹,老人已經是淚流滿麵:“好孩子,好孩子……”
“他就是你的外公,還不快叫人!”女傭人抹著眼淚,對舒曼急忙催促著。
“外公……”舒曼起身,睜大了眼睛重複了一句。
這就是安城堂堂寧氏企業董事長?
“當年不同意你母親去安城找舒威,我早看出來他心術不正,可你母親不聽,哪怕我用斷絕父女關係來恐嚇她……”
“你母親當了真,就再也沒來找過我,這麼多年,就是她最後一麵,我也沒見過……”
一句句話,字字紮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