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那麼倔!
被季節攥在左手上的稿紙中央,赫然躺著一條設計別致新穎的項鏈,圓弧形的紋理設計,加上垂感十足的水滴形吊墜,可謂是匠心獨具。
等等,仔細窺視,那水滴形吊墜中央,隱約有個“T”字母的痕跡。
T,是她深愛過的那個男人?佟斯年?羅雲崢?
也是!他們本就是一個人!季節的眼眸被那個“T”深深吸引住。
胸腔內一股無名怒火正在燃起,季節背在身後的右手早已狠狠抱拳。
該死的羅雲崢!該死的佟斯年!
“那我再改改。”
舒曼起身,欲伸手從季節手裏接過稿紙,手指相觸之間指尖的溫熱漸漸蔓延開來。
舒曼像是觸電一般縮回了手。留下季節一人陷入回味之中。
“咳……”
舒曼沒忍住,突如其來的咳嗽聲打斷了季節即將清晰的思路,他瞬時收回思考狀。
“法院的傳票,你的。”
她順著他的目光,伸手去拿了床頭櫃上的一封信,打開了信件。果不其然,正是陸霆軒搞的鬼!
信中明確說道:陸霆軒因為在過去七年間受舒曼蒙騙和糾纏,致使自己身心俱疲,陸氏企業也因此名譽受損,股票市值嚴重縮水,特此申請法院強製執行被告人舒曼賠償其精神損失費等共計兩億元人民幣。
既然不放過,那就互相糾纏到底吧!反正她已經一無所有,也無所畏懼。
“想報仇嗎?我可以幫你!”季節劍眉一挑,看出來舒曼的心思,他及時堵截道。
“幫我什麼?”
舒曼雙目疑惑地望向季節。
“陸氏企業垮台本就是摧枯拉朽之勢了!”
背對著陽光的季節笑得很邪魅。
是的,他原本不過是兼並安城兩巨頭家族企業,即陸氏和羅氏,使自己實力壯大之際也可以削弱同行業的核心競爭力。但是,就在剛剛,他改變了主意。
安妮沒有告訴季節,舒曼和陸霆軒之間的糾纏恩怨,舒曼待在那個人渣身邊七年,被苦苦折磨七年。
這口氣,季節不會咽下去!
“好!”舒曼不假思索地答道。
其實有關於現在外麵鋪天蓋地的報道,季節早有耳聞,不難想象,陸霆軒肯定是大肆在外買水軍,以誤導社會輿論,偏向自己這方,從而順理成章地將舒曼逼入絕境。
這女人,很可能陷入囹圄之災。
這一招移花接木,季節很看不爽。欺負女人的男人,他也覺得很沒品。
而欺負他的女人,更是萬萬不可能!
盡管之前和陸家並未有所接觸,但是有關於陸霆軒的人品,他在圈內略有耳聞。
陸氏企業每況愈下,也都是陸霆軒這個敗家子搗的鬼。
陸家一脈單傳多年,陸霆軒自幼患有先天性心髒病,加之陸母無底線的寵溺,陸霆軒變得頑劣不堪。
自他接手陸氏企業之後,做假賬,洗黑錢,他將原本清白的陸氏企業弄得烏煙瘴氣。
也有人說是因為七年前,舒家大小姐舒曼耍手段取代了他初戀的位置,成為了他未婚妻。
自那天開始,本常年臥病且性格多疑自卑的陸霆軒,突然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自負到目中無人,殘忍至極。
大家猜測,也有可能是因為換心的緣故。畢竟,陸霆軒是七年前13輛車連環撞的慘烈交通事故中的唯一受益人。
其中有一位年輕人死前簽訂了人體器官無償捐獻書,陸霆軒有幸得到了一顆健碩的心髒並成功移植。
一切恩怨,就是從佟斯年變成羅雲崢開始的!
距離信上法院開庭的日子還有一周,得抓緊加快動作,否則就會來不及了!
在這之前,季節還得去機場接一個人。
提前一個人開車來到機場,早早進去等待,季節帶著墨鏡,目光卻在仔細搜索,企圖可以早點發現那個身影。
一位身穿紫貂,挎著同色的寶格麗冬季新款包包的貴婦款款而來。她摘下墨鏡,一眼就在人群之中看到那個帥氣的身影。
“哎呀,安城太冷了,簡直沒法和夏威夷比!”
女人抱怨著,一邊又一臉寵溺地揉了揉季節英俊的麵龐,獻出了一個熱吻。
“兒子,有沒有想媽咪?”季節體貼地從女人手腕處接過包包,溫柔地說道。
“先上車吧,回家再說!”
“好!都聽我寶貝兒子的!”關上車門,女人竟躺在副駕駛座位上呼呼大睡起來。
應該是在倒時差!季節偷笑著,他的媽咪永遠就是小孩子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