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季節剛出浴室,蹙眉喊道。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輕輕地搖頭,臉上沒有一絲情緒,就像一潭死水。
“我隻是覺得很別致。”
季節疾步走向安妮,他大手一抽便將那幅設計稿奪走,重新夾回那本紅色日記本中。
“以後別輕易碰我的東西!”
“嗯,知道了。”
安妮甚至還來不及細看,至於嗎?
不過是一副設計作品!
季節何嚐不知道這幅作品肯定在今晚勝算大一點,但是這是舒曼為羅雲崢,不,準確的說,是為佟斯年設計的,那個醒目的“T”讓季節心裏極為不舒服。
季節的大手緊握,不再說話,峻眉下一雙鷹眼散發著凜冽的光。
“走吧!”
“嗯。”
來到一樓外,車已經停放在門外等候了。安妮做事從來都讓季節很放心。一路上,坐在後座上的季節和安妮並未再開口說一句話。
很快,汽車在一個歐式別墅前停下,“嘩嘩”的噴泉聲,掩蓋了汽車的引擎聲。
同時到達的,還有陸霆軒。
“季少,好巧啊!”陸霆軒皮笑肉不笑。
今日的他深陷在吸毒的醜聞風波之中,索性他也蓄起了胡子,這樣更加穿梭床所在人群之中。當日他附加給舒曼的苦,今天他也如願嚐到了。
舒盈說,舒曼壓根就不想救他,還聯合和季節一起準備讓他身敗名裂。要不然那天羅雲崢趕到的時候,警察已經早一步埋伏在外麵呢?
這顯然是早有預謀!
原本對季節懷有感激知情的陸霆軒開始變臉,他沒想到季節也是如此不堪之人。之前幫他不過是為了寄生共存的利益。
也是,隻有永恒的利益,哪裏還有的永恒的朋友?
季節站定,冷冷看著這個因為你蓄起胡子而稍顯成熟的陸霆軒,並未搭腔。他對舒曼的所作所為,自己可是記得一清二楚。
他為什麼就那麼恨舒曼呢?之前舒曼在他身邊可是一天不少地呆了七年!
“喲,你情人呢?”
“舒曼去哪裏了?該不是卷款潛逃的吧!?”陸霆軒放肆地笑著,一步步靠近季節。
他那帶著同情眼神的光掃視到季節,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步流星地走了進去。季節背後的安妮,未說一句話。
季節回過頭,此時另一輛黑色布加迪也緊挨著她的車停了下來。季節不用看,那是羅雲崢來了。
一身黑色西裝的他今天顯得格外冷酷,緩緩走到季節的身邊,甚至是與其擦肩而過之際,羅雲崢都未正眼看 季節一眼。一陣冷風過後,羅雲崢悄然進場。
“雲錚,雲錚!等等我!身著黑色長裙禮服的舒盈小心翼翼地下車,提著拖在地上的裙尾,她還是沒能來得及趕上羅雲錚的腳步。
正準備氣急敗壞地 小聲咒罵一下,卻餘光一瞥,看到了一旁的季節。
哇,他今天好帥啊!
等等,我要嫁的可是羅雲錚,管別的男人做什麼?
舒盈立刻恢複了以往的甜美笑容:“季總,我姐姐呢?”
“呦,該不是我姐姐又被人拋棄了吧,我那苦命的姐姐!”舒盈佯裝惋惜地說道,她餘光瞄到一旁的安妮,心領神會地點點頭,便步履輕盈地邁進了會場。
季節黑沉著臉,他再次轉頭望向身後,被早早清場的街道早已經人影全無。
你會去哪裏?怎麼一連這麼多天,都了無音訊?
“季總,時間到了,讓史蒂夫久等不太好。”身後的安妮適時發聲,她小聲且不失禮貌地提醒道。
“嗯。”季節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走向會場。舒曼不在他身邊,他其實要有點無所適從。
季節其實也是一個控製欲較強的男人!
史蒂夫早早在此等候。
“您太太呢?”舒盈多嘴地問道,一邊靠近羅雲錚,慢慢挪動到他的身邊。
史蒂夫禮貌地應答:“我們的兒子來了,她在給他打扮。稍等。”
“真好!”舒盈挽著羅雲錚,心猿意馬地說道,似乎就是在說給羅雲錚聽。
在場那麼多人,他怎麼可能丟掉自己的手。緊緊纏住他有力的臂彎,舒盈笑得儼然就是一朵純潔的白蓮花模樣。
抬眼望著季節形單影隻的模樣,舒盈笑得更加燦爛。
一旁的陸霆軒氣得牙根癢癢。他羅雲錚怎麼能這樣對自己的女人?
舒盈說她不過是逢場作戲,隻要她坐上羅雲錚妻子的位置,她就可以立馬轉移所有羅家的財產,掏空羅氏企業等於就是為了幫他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