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是想睡我?要不等我墮胎完再陪你?”舒曼觸動的嘴角,勉強地苦笑著,一邊雙手緩緩揭開自己的病號服。
本就寬大的病號服就像是一張巨大的網,將舒曼小巧的身體完全籠罩在其中,全然看不出任何曲線。
舒曼整張粉黛未施的臉龐,清純的氣質溢了出來。
四目相視,羅雲崢努力從舒曼那一雙清澈的琥鉑色眼眸中尋找出答案。
胸前一陣冰冷,羅雲崢低眸看去這突如其來的禮物。她一雙柔弱無骨的小手輕輕攀附上羅雲崢精窄的腰線,緩緩遊移至他精壯的胸膛,舒曼的手在做什麼?
她含笑,一邊熟稔地輕解羅雲崢襯衫上的第一顆紐扣,順勢而下,舒曼的手開始顫抖:“要在這裏?”
一句呻吟直接引爆房間裏曖昧的氣息。
羅雲崢一臉不悅,眉頭緊鎖,大手徑直推開舒曼的手,冷冰冰地退下去。
視線之中的黑影不複存在,舒曼深呼一口氣,開始微微感到一絲放鬆。
這是她第一次這樣挑逗人,勾人的方法和那些露骨話語還是安純交給她的。
這樣你滿意了嗎?舒曼怔怔側臉望去,羅雲崢背對著她,一身寒意。
“ 以後別來找我了,就是你結婚也不關我的事! ”
舒曼一再加重籌碼,她一再挑戰羅雲崢的底線,為了就是想讓他盡快離開自己。
“ 哪怕我跟舒盈結婚?! ”
冰冷的聲音再次打破空氣中的沉悶,羅雲崢磁性的聲線就像是糾纏在籬牆上的玫瑰,沾滿荊棘,可遠觀而不可褻玩。
舒曼良久陷在沉默之中,喉嚨沙啞地回複道:“ 當然! ”
心卻一陣收縮,她感覺到一陣莫名的窒息感。
腳步聲漸行漸遠,舒曼久久將頭埋進被子之中,不願意發聲。
“砰!”一聲響徹耳畔的關門聲後,房間裏如死水一潭,再無生氣。
滾燙的淚水逐漸變成冰涼的液體,然後轉瞬即逝,消融在枕邊,舒曼的手緩緩撥通一個號碼,此時她已經全身無力。
“喂。”
“嗯?”
一個低沉卻沙啞到性感的男嗓逐漸蔓延開來。
“有時間嗎?”
“怎麼突然想起來打電話給我?”魅惑的聲音夾雜著一絲邪魅的笑聲。
“來接我吧!”舒曼閉眼,柔唇輕啟。
“好!”緩緩將手機放在枕側,舒曼睜開雙眼,臉龐淡淡哀怨。
她並不知道為什麼此刻會找歐倫來接自己。
但是她知道愛情之間並不存在任何一種模糊地帶,季節早已向她表明心扉,但是如果此刻還是一直和他保持一種不遠不近的而距離,肯定會打擾他的生活。
而對於羅雲崢,舒曼盡管愛他,但是卻沒有資格再去觸碰。
應該肚子裏的寶寶快三個月了,舒曼伸手自然地觸去,掌心傳來的躍動給予了她一絲驚喜,這就是胎動吧!
外麵風寒正盛,一輛車卻頂著強勁的風雪不斷疾馳在空曠的高速公路上……
歐倫身著一身軍綠色大衣,豎立起來的衣領半遮住他精美的側顏,這高級感十足的麵料怕配之獨具匠心的剪裁,襯托得歐倫越發優雅紳士。
剛剛掛斷舒曼的電話,歐倫就匆匆驅車,前往在安城醫院的路上。
舒曼這個女人總是有一種魔力,可以隨時將自己隨時可以推到她的身旁。
隻是隨心所欲而已。
歐倫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他總是可以輕描淡寫地歸咎成為這句話。
還有十五分鍾就可以到達,但是歐倫一刻都不想等,他將時速直接飆至最高,車輪滾滾,如離弦之箭。
那是?貌似很熟悉。
但是瞬時的一刻擦身而過,歐倫腦海之中抓不住那短暫的片段。
剛剛與自己擦身而過的那輛車,貌似就是……羅雲崢!
歐倫意識到的時候,他握在方向盤上的大手驀然湧現出一股難以控製的力道。
他所行駛的方向和自己去往的方向背道而馳,這樣說來,他剛剛從安城醫院出來。
難道是和舒曼有關?
歐倫眼神之中盛滿疑問:舒曼和他究竟是什麼關係?!
再次加大油門,滾滾濃煙,隨著那一聲轟鳴不斷蔓延開來……
兀自刹車,歐倫匆匆上樓。
“這病房裏住的女人真有福氣!那麼多帥哥來看她!”
“哎,難道都是她的情人?可都是我們安城有名的公子哥呢!”
“真有手段,聽說是舒家從前的那個大小姐!”
混亂的議論聲盛滿歐倫的耳朵,隔著墨鏡,歐倫隻是一路尋找著舒曼所在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