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徑直將安妮拉出病房,腳步聲直接在走到電梯處便兀自停下來。
“季節那邊是什麼情況?!”
秦寧適時發問,他的大手在安妮的凝視之下,訕訕鬆開。
“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她沒死?!”
安妮的聲音回蕩在病房走廊的外麵,她\t適時壓低聲音,卻迫切想知道答案。
不是說舒曼早已經在三年前的那一場車禍之中死了嗎?可是她現在活的好好的,隻是一副什麼也不記得的模樣?!
安妮的腦海之中充斥著太多的疑問,她凝視著秦寧,她知道秦寧一定會知道答案。
他和羅雲崢是無話不說的好兄弟,怎麼會不知道這件事情呢?!
出乎意料的是,秦寧卻開始保持緘默,對於舒曼“死而複生”的事情卻閉口不提。
難道著其中還有什麼隱情嗎?!為什麼似乎是所以人都知道,但是她卻對此毫不知情!?
“以後我會慢慢告訴你的,這些都不重要。”
他的話語聲帶著一絲安撫,盡管秦寧明白,三年前的安妮和三年後的她的心中始終隻有羅雲崢。
雙手擺開秦寧的束縛,安妮邁動修長的雙腿匆匆走入電梯之中。
電梯門在秦寧剛想開口解釋之際,卻暗自關閉,吃了閉門羹的秦寧無奈地歎息一聲,隨即再次折返回醫院之中。
“怎麼?!”
眼角餘光瞥至秦寧臉上的一絲落寞,羅雲崢佯裝譏諷道。
他緩緩掀開被子,雙腿落地,他彳亍著來到秦寧的麵前。
“你打算怎麼辦?!是和歐倫打一架嗎?我可記得,舒曼這一次回來可是帶了一個兒子回來。”
“難道說……”
秦寧有意省略一串文字,隻等待著羅雲崢進行補充。
他沒有說話,隻是微微點了點頭。
打從見到歐祈的第一眼開始,他就看出他的眉眼和他有幾分相似。
歐祈絕不可能是歐倫和舒曼的孩子!
絕不可能!
雙手輕輕覆在窗台處,羅雲崢幾乎是徹夜未眠。
微微露出魚肚白的天隱約透著一絲光,這適時籠罩在兩個高大的身影。
季節和歐倫麵對麵坐著,幾乎是喝了一夜的酒。
大手倏而再次準備倒酒,歐倫卻發現酒瓶早已是空空如也。
“老板,拿酒!”
喝的有些半醉的歐倫的聲音有些急促,這讓早已睡著的老板在一個激靈之後騰身出來。
“您都喝這麼多了……”
麵露猶豫之色,老板吞吞吐吐道。
“廢……廢什麼話!難道我歐倫會欠你錢?!”
微眯起雙眼,歐倫緩緩說道,臉上盛滿失落。
他剛想起身,卻在一個重重的踉蹌之後重新跌回座位上,座椅晃動之際,七零八碎的酒瓶在一陣激烈的碰撞之後便兀自到地。
刺耳的一陣零落聲之後,空無一人的酒館之中重新恢複到靜謐之中。
“你先去吧,沒事。”
一直保持清醒的季節適時打發著老板,他的大手按住歐倫想要倒酒的手。
僵持之際,歐倫一個利落地起身之後,徑直打落季節的大手。
“你跟我一樣,都是可憐的人!可憐的人!”
“哈哈……哈啊哈!”
歐倫的話語聲開始變得毫無邏輯,他的眼中似乎泛著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