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不記得我了?”
語氣之中蘊藏著一絲狐疑之色。
安妮腳步圍著舒曼打轉,雙手環胸,她凝視著眼前穿著樸素的她,三年不見,歲月也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絲毫的痕跡。
舒曼怔怔看著眼前穿著時髦的女人,一邊雙手緩緩將手中的紙杯放在桌子上。
她似乎是認識她,但是舒曼卻一點印象都沒有。
難道說,這也是之前認識的一個好朋友?!
“你真不認識我了?!原來秦寧說的是真的,你真的失憶了!?”
仿佛自言自語般,安妮緩緩坐在舒曼視線正對麵的沙發上。
她的視線觸及到舒曼包包上的那一紙紙質文件材料。
但是耀眼的陽光直接抵擋住了紙質材料上麵的四個大字。
似乎是什麼鑒定報告。
心底一顫,但是安妮並沒有直接湊過頭去看,她來醫院也是看病。
不過都是病人而已。
但是她真的完全記不得以前的事情嗎?!
隻見舒曼淺然一笑,隨即便抓著身後放在沙發上的包包,一邊緩緩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就像是對於陌生人說話一樣,舒曼的語氣波瀾不驚,甚至可以說得上算是生分和客氣。
凝視著舒曼遠去的背影逐漸縮小成為一個小黑點,安妮的視線這才兀自收回。
她的腳步輕挪動到服務台處,緩緩立定,她神情冷淡地問道:“請問剛才這位小姐是從那個科室出來的?!”
“您說的是剛才出來地那一位小姐嗎?!這個是病人的隱私,抱歉,無可奉告!”
雙手畢恭畢敬地覆在身前,服務台的護士小姐一臉真摯地說道。
安妮緩緩掏出一張印有季氏集團LOGO的名片,這不禁讓護士大偉吃驚。
雙手顫顫地從她的手中接過那一張名片,護士小姐旋即無縫切換成一副種有些近乎諂媚的態度應對。
忙不迭地俯身查詢著,護士小姐同時不忘禮貌地說道:“請稍等。”
現在季氏公司和羅氏集團就像是兩張暢通無阻的通行證,但凡有這兩家公司的人,安城醫院都會獲準格外的綠色通道或者是特權。
作為醫院最大股東的秦寧並不是有意想要討好季節或者是羅雲崢。
他完全看的是安妮的麵子上才這樣做的,目的不過是為了靠她再近一些。
“您查詢的是一位叫歐小曼的女士嗎?她剛剛是從鑒定科出來。”
“歐小曼?!”安妮的嘴中喃喃道這個名字。
舒曼怎麼會好端端地改名叫做歐小曼呢?!
“是的。”
護士小姐一臉篤定地回複著,同時一隻手緩緩伸向電話處。
她要馬上通知護士長安妮小姐來過,這是秦寧吩咐的。
隻要見過安妮出現在安城醫院之中的人,適時彙報就會得到一萬塊錢的獎勵。
剛才安妮遞過去的的名片上分明就寫著赫然“安妮”兩個字!
等著安妮的腳步聲逐漸朝著鑒定科的病房走去,護士這才重新壓低聲音,一邊掩嘴緩緩道:“人在這邊。”
對此毫不知情的安妮怔怔朝著鑒定科走去,她看著此時空蕩蕩的病房之中,隻剩下一名中年女醫生在百無聊奈地修剪著指甲。
“又是做親子鑒定?!”
帶著老花眼鏡的中年醫生在觸及到站在門外卻遲遲沒有走進來的安妮,一臉冷漠道。
“把頭發、指甲放在這裏就好了。”一隻手適時指著辦公桌上空置的區域,女醫生手端著保溫杯微微仰頭喝著水。
“我是想請問您,剛才是不是有一個長發及腰的長相清純的女孩,名字叫做歐小曼的來過這裏?!”
安妮緩緩坐在醫生視線的正對麵。
“你是誰?問——”
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醫生的眼眸在固定到安妮適時遞出來的一張名片之後便兀自住嘴。
誰不知道現在季氏企業可是安城的一張響亮名片!?
雙手諾諾地拿起名片,微微眯起有些高度近視的眼睛,女醫生看的極為仔細。
“您說,您有什麼疑問我隻要知道的,肯定都會告訴您。”
臉上堆滿諂媚的笑容,女醫生的話語聲開始變得極為柔和和溫順。
“我就是想知道剛才來就診的人之中是不是有一位叫做歐小曼的女人?!”
安妮一本正經道,她修長的雙腿適時交疊起,一邊環顧著病房的布局。
鑒定科?究竟是來鑒定什麼呢?!
安妮的腦海之中早已是一片茫然,她的耳邊很快傳來醫生的聲音:“剛才那個女孩?她保養的還算不錯……咳咳咳,扯遠了,那個女人是來做親子鑒定的,她拿著一個男孩的頭發和另一個男人的頭發作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