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如果不是歐倫做的,究竟是誰送的呢?!
難道是季節?!
舒曼在目視著所有人一一將營養品放在歐祈的病床的桌子上之後,恍神過來的舒曼隨即便緊跟著出門。
“您好,請留步一次!”
一眾人地腳步顯得很是急促,她一路小跑著來到電梯處,直接伸手攔在剛開啟的電梯處,同時語氣焦急地問道:“你好,請問這是誰讓你們送來的?!可以告訴我嗎?!”
舒曼並不想欠任何人情,因為她覺得似乎現在縈繞在她周圍的人都被她牽累。
“對不起,女士,無可奉告!”
為首的一位穿著黑色風衣的男士冷冷道,一邊徑直繞過舒曼的身子來到電梯處。
站在他身後的人就像是默契一般紛紛走入電梯之中。
“哎!”
舒曼正準備說話之際,卻發現電梯門早已合上。
雙手緊緊攥著,她的腦海之中倏而想起三個字——羅雲崢!
貌似之前在病房外麵等候的時候,羅雲崢來過這裏,但是現在他卻蹤影全無。
輕輕抬手撫摸了一下太陽穴處,舒曼有些頭疼。
腳步輕緩地重新走進病房之中,她隻看到一直耐心的歐倫正在拿起一本故事書念著。
而歐祈正安靜地聆聽著歐倫那充滿磁性的聲音。
倚在病房門口,舒曼並沒有直接走進去,她不想破壞這幅和諧地畫麵。
雙手攥著手機,她很想給羅雲崢打一個電話,但是卻遲遲沒有撥出去。
羅家別墅書房之中,羅雲崢剛剛從一瓶白色藥瓶之中倒出兩粒白色藥丸,正準備吞咽下去之際,卻隻是徑直被剛進門的唐納德奪走。
“給我!”
聲音冰冷的可怕,他的眼神之中一直緊緊盯著唐納德手中的白色藥瓶。
羅雲崢身穿一身白色地馬海毛家居毛衣,書桌上地醒酒器之中還剩下半瓶紅酒。
唐納德猶豫了一下,還是將藥瓶還給了羅雲崢。
他的動作是那麼遲疑,似乎這一瓶藥就是穿腸毒藥!
“可以少吃一點,羅少。”
唐納德的聲音在諾大的書房之中緩緩響起,蹙眉的羅雲崢隻是伸手將藥瓶重新擰緊,並沒有繼續倒藥。
如果是按照平時的用量來看的話,羅雲崢已經需要吃三顆了。
他何嚐不知道唐納德這是關心他,所以他沒有生氣。
從醫院回來之後羅雲崢便開始隱約有些頭疼,洗了一個澡之後他的頭痛卻越發劇烈。
抬眸凝視著唐納德的眼睛之中盛滿的關切的神色,羅雲崢的黑曜石般的眼眸之中卻是疑問。
“事情辦妥了!”
唐納德說完之後獨自輕輕歎了一口氣。
羅雲崢適時起身將身上的浴袍裹了裹,隨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倏而,他的腳步停滯在原地,遲遲沒有動彈半刻,羅雲崢背對著唐納德,隻是伸手輕撫了一下太陽穴處。
頭痛似乎是越來越嚴重了,他的身體就像是被冰凍了一樣,隻是站在那裏。
“羅少,您還是盡早做手術吧!”
唐納德說這話之際卻將視線一直投遞在羅雲崢空蕩蕩的右手上。
他的左手因為之前的那一場車禍而變得有些行動不便,左手食指上殘留地一道突兀的疤痕仿佛還在提醒著他當年那一場車禍地激烈。
可是,他今天卻一反常態地用左手服藥,可是右手卻一直是空蕩蕩地垂放在身側。
因為寬大毛衣的掩映,唐納德跟本看不清羅雲崢的右手到底是怎麼了,可是他內心的不安卻開始泛濫。
羅雲崢緩緩走到醒酒器麵前,正準備端起酒架上的一個高腳杯之際,卻發現唐納德已經先他一步將醒酒器移開。
大手直接優雅地端著高腳杯,他隻是緩緩道:“我想睡著。”
舒曼不在的這三年時間之內,他幾乎都是這樣過來的。
唐納德伸手拉住羅雲崢的臂彎,卻隱約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今天的羅雲崢顯得麵色有些蒼白,他倏而很快地鬆開,大手卻隱約察覺到了異常。
似乎這種不正常就是從羅雲崢從安城醫院出來的時候便顯現了,難道是他在醫院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但是唐納德隻是一個助手,他不敢過問羅雲崢的私事。
羅雲崢大手徑直往後一揮,隨即隻是緩緩朝著臥室的方向走去。
今天的他從安城醫院出來之後便一直沉默不語,一向以拚命三郎著稱的他卻在今天的工作時間早早回到家中。
這種反常的背後究竟隱藏著什麼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