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麼了?!”
舒曼此時正端坐二樓臥室的床上,她的聲音不大,卻如春風一般直接吹拂在羅雲崢的心上。
她最後還是回複了羅雲崢的電話,因為她不確定他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舒曼也好奇這一種突如其來的牽掛,她不知道這種念頭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從看到羅雲崢電話的早上開始,直到中午,時間不過才過去短短地幾個小時而已,但是她卻不可抑製地來回翻看信息和電話。
電話那邊遲遲沒有傳來羅雲崢的聲音,就像是被掛斷了一樣。
“你沒事吧?!”
舒曼的聲音變得有些緊張,她雙手拿著手機,一邊起身直接麵向陽台,陽光打在她柔和的麵龐上,卻顯得有些生澀。
“沒事。”
羅雲崢的聲音短促而有力,甚至聽不出任何的情緒起伏,這一聲適時的發聲打消了舒曼幾乎所有的顧慮。
聲音微微變得放鬆,她緩緩柔聲道:“那我就先掛了。”
電話那邊傳來歐祈叫媽媽的聲音,羅雲崢然後便聽到“嘟嘟嘟”的聲音。
他的嘴角卻揚起一絲弧度,但是這不禁讓站在羅雲崢身後的唐納德心中甚是詫異。
他微微閉目,雙手環胸之際,他隻是仰躺在座椅上,安靜的陽光靜靜照在他的臉上。
他在等待著……
時間不過是過去十分鍾而已,一大批記者蜂擁而至,鎂光燈和攝像機不時發出陣陣聲音,但是羅雲崢卻一反常態地保持著平靜,這樣的羅雲崢令人詫異。
記者們在進門之初被告知不可以發出一絲雜聲,隻有等到問答時間才可以被允許自由提問,所以他們適時保持著安靜。
要知道,這可是羅氏集團對外地第一次開放!隻有收到邀請函的記者才可以有資格進入這裏!
到場的記者紛紛落座,而他們的眼眸無一例外地聚焦在閉目養神的羅雲崢身上。
誰都知道這一次的新聞發布會的焦點肯定就是最近盛傳的那一則消息,他們都拭目以待羅雲崢會作何解釋。
一向以特立獨行的羅雲崢如此大費周章地召開新聞發布會,其背後的原因不禁讓人浮想聯翩。
“時間到了。”
抬手看表的唐納德隨即看到台下座無虛席的畫麵,於是便俯身對著羅雲崢的耳邊緩緩說道。
他輕輕睜開眼睛,其中迸射出的光卻沒有往常地冰冷。
大門已經被關上,羅雲崢俯視著坐在台下座位上的記者們,沉沉開腔道:“問吧。”
羅雲崢的兩個字瞬間點燃了現場地氣氛,但是大家都是躍躍欲試,卻沒有一個人敢主動站起來。
“請問羅少,近日針對您的一則新聞所言是不是屬實的呢?!”
“您現在真的是隱婚狀態,還是說未婚生子?!”
“偷拍到那個和您長得很像的小男孩是不是您和舒曼小姐的孩子,但是您之前是和她的妹妹舒盈訂過婚的,而據悉,她出獄的時候,您並沒有任何動作,您是不是真的如傳聞之中的那般深情?!”
“您曾在一次公開場合說過您有一位妻子,但是我們卻沒有見過她一次,請問您是有意隱藏她還是說這隻是幫助您塑造一個好的人設地需要?!”
因為第一位記者地帶頭,所以不時有人站起來提問,而問題一個比一個尖銳,但是羅雲崢卻出人意料地沒有打斷。
提問幾乎是持續了一個多小時,羅雲崢緩緩睜眼,隻看到坐在台下的人群之後卻遲遲沒有人站起來。
他倏而將桌上的文件袋打開,一隻手直接打開一份紙質材料,他左手直接將這一份紙質材料拿起來麵向大家。
眾人之中不時發出一陣嘖嘖聲,他們簡直不敢相信他們的眼睛所看到的。
“怎麼回事?!簡直就是神轉折!”
“難道說他真的結婚了?!簡直不可思議!”
“可是我明明看到那個女人最後是被另外一個男人接走的,而且貌似那個人是歐少!”
“可是他不是三年前去法國定居了嗎?!怎麼可能?!舒曼不時也死於那一場車禍了嗎?!”
不絕於耳的議論聲昏昏摻入羅雲崢的耳中,他的麵色變得有些凝重,緩緩將文件放下,他的視線隻是略過眾人,一邊就像是自言自語一樣:“我的妻子就是舒曼!而他就是我的兒子!”
聲音斬釘截鐵,羅雲崢發自肺腑地聲音直接淹沒了所有的質疑聲,全場一片肅穆,隻是彌漫著簌簌的閃光燈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