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些,帳外突然就傳來了腳步聲。
顧冷袖一驚下意識將南淩睿攬在了身後,待腳步聲過去,才讓他出來。
南淩睿看著顧冷袖幾乎是下意識的舉動,嘴角微微上揚了些許,很是高興。
“阿袖,既然如此那我便先走了,你萬事小心。倘若下一次你回了暗夜閣的時候,還是一身的傷痕累累,那我便要對你不客氣了。”
顧冷袖輕笑一聲,故作不在意道:“知道了,你自己也小心一點。”
目送著南淩睿離開後,她的神色瞬間就垮了下來。
今日南淩睿冒著這麼大的風險讓她遠離君逸清是為何?這個問題在她心中纏成了一個死結,倘若不將這結解開,便怎麼也不會過去。
更讓她覺得巧合的是,為何君逸清被行刺後,緊接著南淩睿便來了。
難不成這兩者之間有什麼聯係?
有些不敢深思,便止住了自己的胡思亂想,覺得身體舒服了些許,疼痛不似先前一樣厲害,便單手撐起身子下了床向帳外走了去。
此刻眾人因為刺客一事皆人心惶惶。
因此顧冷袖出來也沒有人注意到她,隻是君逸清一回頭便看見她站在哪裏心生了一些不悅,快步走過去厲聲道:“傷勢還沒好,出來幹什麼,快些回去。”
她想證明一下自己沒有什麼大礙,奈何剛挪動了下胳膊,便疼的嘶了一聲。
君逸清愈發緊張,臉色鐵青的將她禁錮在自己臂彎一側,沉聲道:“既然出來了,那便安生待在我身邊哪裏也不要去。倘若讓我再發現你亂動,那從今日開始你便別想再出宮門一步。”
雖然他的話對她造不成什麼威脅,但她還是順從的聽了。
隻是這落在魏淳熙眼中便有了其他的意思。
天佑帝因著刺殺一事,龍顏大怒,將文武百官罵了個遍,最終將視線落在鷹善一行人身上,麵色變了又變。
為了安全著想,此次狩獵活動便進行到了這裏。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又回了皇宮中。
一路上魏淳熙緊跟著君逸清和顧冷袖身後,不住的打量,心中的疑問卻更甚。
在帳外的時候她隱約看到了顧冷袖的側臉,似乎和現在稍微有些不一樣。
除卻這些不說,讓她更覺意外的是君逸清,竟然會對熟睡中的顧冷袖做出那種事情來。
現在看來兩人的關係似乎真沒有那麼簡單,堂堂太子為何會對一個侍衛百般照顧,甚至有些不顧旁人眼光,這難免讓人心生懷疑。
隻是這到底是懷疑,縱然她心中是那般想的,也沒將這些告訴其他人。
回了宮中後,天佑帝下令徹查刺客一事,狩獵場周遭都被封鎖起來插翅難逃。
但不知為何,就連那些使臣也被留在了宮中,不準離開。
鷹善皺著眉頭聽著周遭的議論聲,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鷹琪還一無所知的沉浸在狩獵的樂趣中,自從離開北胡她便已經很久沒有那樣肆意的坐在馬上飛馳過。
沒想到京城竟然也有騎馬的地方,甚至比在北胡時還要好玩兒。
一群人留在大殿中,嘈雜不已。
天佑帝大喝一聲,眾人便都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