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結束,從宮中回來以後顧冷袖便如同變了一個人一般。
見著君逸清時內心很是糾結,既恨他對自己前一世造成了難以磨滅的痛苦,又有些不舍他的溫柔。
低歎了聲氣,緩步走回房中。
近幾日為了她的傷勢,君逸清耗費了不少苦心。
宮中的太醫不堪其擾卻又礙於身份沒有辦法,隻得耐著性子一次次的往東宮跑。
禦膳房為了這也著忙不少,每天各種補湯為顧冷袖熬著。
起初幾天還好,她還能喝的下去。可時間一長,再聞那些湯便覺得都成了一個味道,很是難以下咽。
翠玲皺著眉頭,一臉無奈的端著一小碗湯坐到她床前,輕聲寬慰著:“顧姑娘,你再喝一點吧,再怎麼說這也是殿下為了你專門讓禦膳房熬的。你若是不將這些都喝下去,那禦膳房那些人的辛苦就都白費了。”
若在平時她這樣說,顧冷袖還會聽話。但這幾日實在是太煎熬,導致她現在聞著味兒就已經覺得受不了了。
胳膊上的上樓也已經好了很多次沒有必要再像之前那樣好生照料了。
如果不是翠玲如同幽靈一般經常跟在她身後督促她不讓做任何事,怕是她早早的就走了。
這幾日她逐漸想明白了,前一世的坎兒她過不去,恰逢南淩睿叫她回暗夜閣,那她便再回暗夜閣就是了。
思及此,她抬頭看著翠玲,神色嚴肅的一字一句道:“我不想喝了,把這些端去倒了或是其他,總之別讓它再出現在我麵前。”
從未見過她這麼嚴肅的樣子,翠玲有一絲迷茫,張著嘴遲鈍道:“顧姑娘……殿下他也是……”
“別跟我提他!”
猛地大喊出聲,這下子別說翠玲了,就連她自己也被嚇得不輕。
作為殺手,最先要必備的就是沉著冷靜,可現在她似乎已經將這些都扔掉了。
“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翠玲被嚇得不輕,顫抖著手將藥端了出去,卻在出門時碰到了正要進來的君逸清。
翠玲和顧冷袖之間的關係極其好是東宮裏所有人都知道的,因此此刻看著翠玲滿眼淚痕的從屋裏出來,君逸清不由得生了些懷疑。
踏進門去,顧冷袖正將自己包成一個繭的樣子。
見此,君逸清輕聲道:“你在做什麼。”
聽聞他的聲音,顧冷袖手下的動作一滯,卻又接著開始自己未完成的工程,隻當沒有聽見他的話。
略微皺了皺眉頭,君逸清有些不滿。
“本王問你話呢,你在幹什麼。”
心中本就有氣,將床上的東西頃刻間向君逸清扔了過去,顧冷袖冷聲道:“殿下管的未免也太多了一些,屬下幹什麼還要一一跟你彙報麼?”
君逸清輕笑,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道:“別人不用,但你需要。”
聞言她很是不屑的冷哼一聲,並沒有放在心上。
“在屬下看來,我同其他人沒什麼區別,殿下莫要亂說了。你我到底君臣有別,日後還是少些來往的好。待屬下的傷徹底好轉便回離開回鏢局去,離開的日子久了,家中親人很是想念。”
“你要離開?”君逸清臉上的笑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眉頭緊皺著,很是不高興。